齐砚舟拉着岑晚秋往回走。步伐不疾不徐。
路过一家便利店,玻璃门透出暖光。店员正在整理货架,见他们经过,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
走到车边,齐砚舟拉开驾驶座车门,忽然停下。
他转身望向警局方向。
那边静悄悄的,只有值班室亮着一盏灯。
“你觉得他会咬谁?”岑晚秋问。
“不知道。”他说,“但他一定会咬。”
他坐进车内,发动引擎。仪表盘亮起,时间显示十点零七分。
瑞士银行的邮件还没发出。
说明郑天豪还不知道秘书被捕。
也说明,对方仍在等待周三晚上八点的定时发送。
齐砚舟挂挡,车子缓缓起步。
后视镜里,警局大门逐渐缩小。一辆摩托车从旁驶过,骑手戴着全盔,未曾回头。
齐砚舟打方向盘,驶入主路。
手机在兜里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新消息,未知号码。
内容只有一行字:“你拿走的东西,不是你能留下的。”
他看完,将手机倒扣在腿上。
岑晚秋看着他:“回哪儿?”
“不去医院。”他说,“先找个地方,把备份再传一次。”
他踩下油门,车速逐渐提升。
路灯一盏接一盏掠过车窗,光影洒在脸上,明灭交错。
副驾的U盘静静躺在储物格里,金属表面反射出微弱的光。
齐砚舟瞥了眼下后视镜。
刚才那辆摩托车,又出现在后方两百米处,尾灯红得刺眼。
他没有减速,也没有变道。
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