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开始还有点紧张,到后来,脸上的肌肉都松弛了,甚至还哼起了小曲。他看着我,眼神里全是光:“小七,好样的!”
我笑着,把又一堆筹码推了出去。
赢吧,再赢一点。我想着,把那些输掉的,连本带利都赢回来。
到了晚上,我们带来的筹码已经翻了三倍。大哥的脸因为兴奋而涨得通红,他拍着我的肩膀,力气大得让我肩膀生疼:“小七!好小子!明天继续!咱们要把他们的裤子都赢回来!”
我笑着点头,心里却没来由地一紧。
散场后,我们回到安排的酒店。一进房间,磊哥就赶紧把门反锁,然后从耳朵里掏出了那个微型耳机。
“不对劲。”他说。
“怎么了?”我赶紧问。
“太顺利了,”磊哥皱着眉,“他们的信号加密很弱,我们几乎没费什么劲就破解了。而且……他们的出千手法,好像故意露出了破绽。”
我愣住了。白天那种大杀四方的痛快感,瞬间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你是说……”
“这可能是个反局,”磊哥的声音很沉,“他们知道我们去广州了,也知道我们拿到了设备。所以,故意摆出个破绽,让我们钻。”
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只觉得浑身发冷。
我们以为自己是猎人,拿着高科技的武器,杀回来复仇。可到头来,可能还是那只被耍的猴子。
“那……怎么办?”大哥的声音也哑了。
磊哥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管他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想玩,咱们就陪他们玩到底。”
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小七,明天,咱们继续赢。我倒要看看,他们的底牌,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