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着怎么破这个局。
此刻糖糖她就那么毫无征兆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脚上踩着能戳死人的十厘米高跟鞋,涂着酒红色蔻丹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
风吹起她的长发,也把她身上那股昂贵的香水味送进了我的鼻腔。
“哟,这不是当年在葡京VIp厅里,一把牌就敢梭哈,号称‘一注定生死’的小七哥吗?”
她笑得妩媚又带刺,好看的丹凤眼微微上挑,毫不掩饰眼里的讥讽,“怎么着?现在改行开超市啦?”
那一瞬间,所有的狼狈和不堪都涌上心头,我的脸火辣辣地烧。
我几乎是本能地想站起来,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丝颜面。
但我忍住了。
我抬起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从烟盒里抽出一根中华递过去:“糖糖”,您现在可是贵人。
糖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我的反应。
她接过烟,却没有点,只是在指尖把玩着。
我跟她,太熟了。
在我赢得几百万,夜夜笙歌的那段日子里,她就是我身边最漂亮、最会来事儿的那个女人。
我给她买包,给她现金,她陪我喝酒,陪我上桌,在我赢钱时比我还兴奋,在我输钱时温柔地安慰我“下一把就赢回来了”。
直到我最后一局输光所有,走出VIp赌桌前,她只是站在人群里,远远地看了我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她打量了我几秒,忽然俯下身,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温热的气息混着香水味,让我一阵恍惚。
“听说今晚永利放水。”
说完,她直起身,对我妩媚一笑,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转身走了,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只留给我一个摇曳生姿的背影,和一阵若有似无的香风。
我愣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半支中华烟,指尖冰凉。
这是提示?还是试探?
我不知道。但我明白,在她眼里,我还没被当成一个彻底的废物。
那一刻
糖糖那句“放水”,像一颗钉子,死死地钉在了我的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