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从虚空深处传来，带着岁月沉淀的威严。
净尘握紧慈悲刀，刀身上的金光微微颤抖。刚才击败观测者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力量，现在又出现了更强大的存在。
“谁？”
虚空之眼刚刚获得实体，还在适应这种全新的感觉。听到这个声音，它巨大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个声音…我在观测者的记忆中听过。”
林羽紧张地看向四周。
“又来一个幕后黑手？”
师父的灵魂体变得更加透明，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忧虑。
“净尘，小心。这个存在比观测者更加古老，更加危险。”
虚空深处的阴影开始凝聚，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但这个轮廓并不稳定，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仿佛在不同的维度之间游走。
“我叫做。”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平静得让人感到恐怖。
“观测者只是我的一个实验品而已。”
净尘瞪大双眼。
“什么？观测者也是被创造的？”
“当然。”
意志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你以为那个自大的家伙真的是宇宙的主宰？他只是我为了测试慈悲极限而制造的工具。”
虚空之眼听到这话，愤怒地咆哮起来。
“又是工具？又是实验？”
“我们到底算什么？”
意志似乎被虚空之眼的愤怒逗乐了。
“你们算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算。”
“你们只是我漫长生命中的一点调剂品。”
净尘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在胸中燃烧。
“够了！”
他举起慈悲刀，金光照亮了整个虚空。
“无论你是什么存在，我都不会让你继续伤害无辜的生命！”
意志发出轻蔑的笑声。
“无辜？小和尚，你太天真了。”
“在我眼中，所有的生命都是有罪的。”
“因为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宇宙秩序的破坏。”
林羽听不下去了。
“什么狗屁逻辑！”
“生命有什么罪？我们只是想好好活着而已！”
意志的声音突然变得冰冷。
“好好活着？”
“你们人类为了生存，杀戮动物，破坏环境，发动战争。”
“你们的存在就是罪恶的源头。”
师父的灵魂体飘到净尘身边。
“净尘，不要被它的话语迷惑。”
“这种存在已经失去了对生命的基本尊重。”
意志听到师父的话，发出嘲讽的笑声。
“老和尚，你说我失去了对生命的尊重？”
“错了，我从来就没有过这种愚蠢的情感。”
“我只是在执行宇宙的终极法则：清理垃圾。”
净尘感到慈悲刀在手中剧烈颤抖，刀身上的符文开始疯狂闪烁。
“你说生命是垃圾？”
“那你又算什么？”
意志的声音中带着玩味。
“我？我是清洁工。”
“专门清理你们这些污染宇宙的存在。”
话音刚落，虚空中突然出现无数道黑色的光束，每一道都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净尘急忙举刀格挡，但这些光束的威力远超他的想象。慈悲刀的金光在黑色光束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所有人躲到我身后！”
林羽和虚空之眼急忙靠近净尘，师父的灵魂体也飘了过来。
但意志的攻击太过强大，净尘感到手臂发麻，几乎握不住慈悲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