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为任何人辩护，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师父曾经告诉我，慈悲不是要求回报的。”
“真正的慈悲，是明知道可能不会有回报，还是愿意去付出。”
“就像你当初创造这个世界时的心情一样。”
冥黯沉默了一会儿，红色的眼睛闪烁不定。
“我当初…确实只是想让生灵们快乐…”
“但是！”
冥黯突然愤怒地咆哮起来。
“他们辜负了我的期望！一次又一次地让我失望！”
“既然他们不珍惜，那就全部毁掉！让一切归于虚无！”
巨大的黑色手掌猛地拍向净尘。
净尘举刀迎上，金光与黑暗再次碰撞。
但这次不同，冥黯的力量明显比刚才强了数倍。
净尘被震得后退了好几步，口中溢出一丝血迹。
苏梦瑶见状大惊。
“净尘！”
造哥也急得跳脚。
“净尘哥哥受伤了！”
释迦牟尼佛等人也都脸色大变。
“不好！冥黯的真身太强了！”
但净尘擦去嘴角的血迹，依然坚定地站着。
“冥黯，你说生灵们辜负了你的期望，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创造他们的时候，有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权利？”
冥黯愣住了。
“选择的权利？”
净尘点点头。
“对，选择的权利。”
“你给了他们生命，给了他们智慧，也给了他们选择善恶的自由意志。”
“既然给了他们选择的权利，你就应该接受他们可能会选择错误的结果。”
“如果不能接受这个结果，那一开始就不应该给他们自由意志。”
冥黯的身体再次颤抖起来。
这个问题直击他内心最深处的矛盾。
确实，他当初创造生灵的时候，是给了他们自由选择的权利的。
但他没想到，这份自由会带来如此多的痛苦和背叛。
“我…”
冥黯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犹豫。
净尘趁机继续说道。
“冥黯，你的痛苦我能理解，因为师父也经历过同样的痛苦。”
“地藏菩萨发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就是因为他看到了众生的苦难。”
“但师父没有选择毁灭，而是选择了救赎。”
“因为他相信，即使在最黑暗的地狱里，也有值得拯救的灵魂。”
冥黯听到这里，红色的眼睛闪烁得更加剧烈。
“地藏…那个固执的老家伙…”
就在这时，地藏菩萨的声音在净尘心中响起。
“净尘，告诉他，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年的选择。”
净尘点点头，大声说道。
“师父说，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当年的选择！”
“即使知道会有无数的痛苦等着他，他还是愿意去承担！”
“因为真正的慈悲，不是为了得到感谢，而是为了减少痛苦！”
冥黯沉默了很久，周围的黑暗气息开始波动不定。
忽然，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咆哮。
“够了！我不想再听这些虚伪的话！”
“既然你这么相信慈悲，那我就让你看看，慈悲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是多么脆弱！”
冥黯的身体开始散发出更加恐怖的黑暗气息。
但就在这时，虚空中突然传来一个温和的声音。
“冥黯，你还是这么固执。”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冥黯。
因为这个声音，正是地藏菩萨的声音！
而且不是从净尘心中传来的，而是从虚空中直接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