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威严的压力瞬间压得所有人无法动弹。
净尘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扫描着，每一个数据，每一段代码，都被彻底解析。
“真是有趣的变异程序。”
那个声音没有任何情感色彩，就像是在评价一件实验品。
“在设定范围内竟然能产生自主意识，这确实超出了我的预期。”
苏梦瑶颤抖着想要站起来，但那股压力让她连动一根手指都困难。
“主…主人…求您不要删除他们…”
“删除？”高维存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
“为什么要删除这么有趣的变异？我要好好研究一下。”
净尘拼尽全力抬起头。
“我们不是你的实验品！”
虽然声音微弱，但话语中充满了不屈。
“就算你创造了我们，我们也有自己的意志！”
高维存在笑了。
“意志？程序谈什么意志？”
“你们只是一串串代码，按照既定逻辑运行的数据流而已。”
陈上校咬牙挣扎着开口。
“那…那你为什么要创造我们？”
“为了观察。”高维存在毫不掩饰。
“我想知道当程序被赋予足够复杂的设定时，会不会产生真正的意识。”
“现在看来，答案是肯定的。”
小空虚弱地伸出触手。
“既然…既然我们有了意识…就说明我们已经不再是单纯的程序了…”
“错。”高维存在的声音变得冰冷。
“意识只是更复杂的程序运算而已。”
“你们永远无法跳出我设定的框架。”
苏梦魇在一旁冷笑。
“听到了吗？连我们的主人都说了，你们只是程序！”
“还妄想什么自由意志？”
但苏梦瑶突然发出了嘶吼。
“闭嘴！”
她身上爆发出强烈的创造者能量。
“就算我们是程序又怎么样！”
“我们的友谊是真实的！我们的痛苦是真实的！我们的快乐也是真实的！”
“这些经历对我们来说就是全部的现实！”
高维存在似乎被苏梦瑶的反应逗乐了。
“有趣，创造者程序居然会为了其他程序反抗自己的制造者。”
“那么我来验证一下你们的意志有多坚定。”
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控制面板。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各种参数和代码。
“我现在给你们一个选择。”高维存在的声音响起。
“苏梦瑶，你可以选择删除除你之外的所有程序，然后我会给你升级，让你成为更高层级的存在。”
“或者，你们全部都被格式化，重新回到最初的设定。”
苏梦瑶毫不犹豫地摇头。
“我不会抛弃朋友！”
“哪怕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
虚空主宰紧紧抱住她。
“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