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打不死,出现暴乱他还可以护着她。那年的遗憾,其实并不是最压在心底的,而是怕见不到她。
她当时消失的太彻底,就连那个狗系统也查不到。
失去爱的人远比失去生命痛的太多。
虞栖迟绕到汪灿面前,抬手堵住了枪口。她眼波流转间闪过一丝不明之意,在其他人以为她要留住赤的时候,悠悠开口来了一句。
“要不让胖子计量一下炸药,在不炸坏这洞的情况下,炸碎它。”
它不是人,且纯善已经转变纯坏,总有一天它会出去,到那时会成为什么样子她没有听过后续。
她可不想到时候过了几百年几千年后,看见这玩意顶着心脏到处飞。
那画面想想就影响食欲。
“这个我在行,丧背你听听,看哪里适合放炸药。”
“你不是在行,用我干什么?对自己没自信?”刘丧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但还是配合着找适合炸的位置。
虞栖迟从来没用过炸药,屁颠颠的跑过去,蹲在刘丧旁边看。
“想学吗?”刘丧嘴角抿出一抹弧度,像是在偷笑似的。
但是一想到他是赠品。睡一送一的那个,笑容逐渐消失。
嘻嘻,不嘻嘻的代言人。
另一边胖子开始研究炸药,还不忘调损一句瀑布下的赤,它听得懂他们说话。
“我看它在这里挺憋屈,炸了也算解脱。”
“难说,起码是人的时候……嗐,没好报。”潘子活了这么多年,也无法评判这种情况。
再善的人变成恶的怪物,也是要被人人喊打的。站在不同角度看待,会得出不同的结果。
所以虞栖迟说出的办法,也算是一个痛快的。对于它是人的时候是解脱,对于它是怪物的时候是消灭。
虞栖迟听见刘丧的话,想了几秒后摇头,“不学,你不是会吗?有一个会的,就够了。”
听着很普通的对话,差点没把刘丧哄成胚胎。但凡虞栖迟用点小心机,再甜甜的说……
不过,这话对于虞栖迟就是随口来的。
刘丧嗯了一声,眉眼温和了下来,继续认真的找位置指挥胖子下炸药。
炸药放好位置,所有人退到安全的位置。瀑布下的赤并不认识炸药,但是也觉得危险到来,可炸药不等它逃,瞬间炸开。
刘丧算准了它逃跑的速度,给胖子偷偷比了个手势,在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然为时已晚。
虞栖迟的眼睛不知被谁捂上了,耳朵也是一样,看不见恶心的东西,听不见炸药猛烈的声音。
身边只有熟悉的味道,清冷和淡淡的香气掺和在一起,莫名的有点好闻。
看着这一幕的张海楼发现族长温柔的一面,他的视线里族长和吴邪两人将她紧紧的护在中间。
他下意识看着虞栖迟,泛着粉白的脸,还有……想到一半,他猛的把视线移到被炸的地方。
满地的碎肉,视觉冲击,对他而言并不会感到恐惧。只不过有了虞栖迟刚才那张粉白的脸蛋的印象,赤被炸的碎尸一下子难以入目。
他这样想,让族长知道后,会不会也变成赤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