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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监控录像里的第三只手与点翠台上的血色羽毛(2 / 2)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停着的黑色轿车 —— 陆沉来了。他应该是收到了张野的消息,此刻正站在车边打电话,眉头紧锁,手背上的绷带还在渗血。

林浅突然不想让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为她流了太多血,受了太多伤。这次,该她自己面对了。

「帮我跟陆总说,」她对小林说,「我去苏州取新的点翠羽毛,发布会前肯定回来。」

离开技术部时,她绕到消防通道,避开了陆沉的视线。电梯里,她看着反光面板里的自己,左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但眼神却比任何时候都坚定 —— 她不仅要救周师傅,还要亲手揭穿顾衍之的阴谋,为父亲报仇。

车开出陆氏大厦地下车库时,林浅从后视镜里看见陆沉站在门口,似乎在往这边看。她咬了咬牙,让司机加速 —— 有些战斗,必须一个人上。

第四届 废弃玉器厂的染血工作台

废弃玉器厂的铁门锈得掉渣,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林浅穿着防护服,戴着防毒面具,手里拎着丝绒盒子,一步步往里走。阳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化学气味。

「来了?」顾衍之的声音从深处传来,带着病态的兴奋。

主车间里,周师傅被绑在当年父亲的工作台前,额头的血滴在台面上,染红了散落的点翠羽毛。顾衍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把玩着支钢笔,身后站着四个穿黑西装的保镖,其中一个正是赵峰,脸上带着道新的疤痕,应该是上次被陆沉打伤的。

「项链带来了?」顾衍之抬了抬下巴。

林浅举起丝绒盒子:「先放了周师傅。」

「急什么。」顾衍之笑了,指了指墙上的大屏幕,「我们先来欣赏下陆总的『杰作』。」

屏幕上开始播放经过剪辑的监控录像,画面里陆沉的父亲陆明诚和顾明宇在仓库握手,配着煽动性的旁白:「陆氏集团与顾家勾结,用毒羽毛制作珠宝,害死揭发者林国栋……」

「你这招也太老套了。」林浅的声音透过防毒面具传来,有些闷,「就凭这个,想让陆沉身败名裂?」

「当然不止。」顾衍之打了个响指,赵峰端来个玻璃缸,里面泡着乌蓝色的羽毛,「这是用你爸的配方改良的剧毒染料,只要往『涅盘』项链上沾一点,再让记者『意外』接触,就能检测出汞中毒 —— 到时候,谁还敢买陆氏的珠宝?」

林浅的指尖攥紧了盒子:「你就不怕坐牢?」

「怕?」顾衍之突然站起来,眼神变得疯狂,「我爸在牢里待了十年,陆明诚却能安享晚年,这个世界早就没道理可讲了!」他指着周师傅,「老东西刚才还说要帮你作证?真是天真,今天你们两个都得死在这儿!」

就在赵峰拿着玻璃缸走向林浅时,外面突然传来摩托车引擎声。三花猫从破窗跳进来,嘴里叼着个微型摄像头,正好落在林浅脚边 —— 是陆沉的车来了!

「动手!」顾衍之脸色一变,猛地挥手。

保镖们刚要上前,林浅突然将丝绒盒子扔向空中。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的瞬间,她抓起工作台的铁制夹具,狠狠砸向玻璃缸。剧毒染料溅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刺鼻的白烟。

「快跑!」她冲周师傅大喊,同时按下了藏在防护服里的警报器。

混乱中,赵峰的铁棍砸向林浅的后背。她踉跄着往前扑,正好撞在工作台的尖角上,左臂的伤口裂开,血浸透了纱布,滴在散落的点翠羽毛上,红得刺眼。

「抓住她!」顾衍之怒吼。

林浅转身想躲,却被保镖们围在中间。就在这时,仓库的铁门被猛地撞开,陆沉冲了进来,手里拿着根钢管,身后跟着张野和一群警察。

「浅浅!」他的声音嘶哑,看见她渗血的后背,眼睛瞬间红了。

顾衍之见势不妙,抓起桌上的「涅盘」项链仿制品就想跑,却被陆沉一钢管砸在手腕上。项链掉在地上,摔碎的宝石里滚出个微型录音器 —— 是林浅早就放进去的,录下了刚才所有对话。

警察很快控制了局面。陆沉冲到林浅身边,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别怕,我来了。」

林浅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消毒水味,突然觉得很累。她抬起没受伤的手,抚过他嘴角的伤口 —— 是刚才撞门时被碎片划伤的。

「你怎么来了?」她的声音很轻。

「你的谎话说得太烂了。」陆沉笑了,眼底却有泪光,「苏州的点翠羽毛上周就全运到公司了。」

周师傅被警察扶起来,看着相拥的两人,突然说:「丫头,你爸当年总说,好的点翠需要烈火淬炼,好的感情也一样。」

林浅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落在陆沉的病号服上,晕开一小片水渍。阳光透过破窗照进来,落在地上的血色羽毛上,靛蓝与猩红交织,像极了凤凰涅盘时的火焰。

第五届 急救室门口的戒指盒

市一院急救室的红灯亮了四个小时才熄灭。林浅被推出来时,麻药还没醒,左臂缠着厚厚的纱布,脸色苍白如纸。陆沉跟在病床边,手背上的输液针因为一直紧绷着没动,回血染红了半根管子。

「陆先生,」医生摘下口罩,「病人左臂伤口二次撕裂,幸好没伤到神经,但需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劳累了。」

陆沉点点头,目光始终没离开林浅的脸。张野走过来,递给他份文件:「顾衍之和赵峰都招了,还交代了当年帮李娜伪造不在场证明的事。警方说,这案子算是彻底破了。」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陆总,您的胃药……」

「没事。」陆沉的声音很轻,「发布会那边怎么样了?」

「按您的吩咐,把完整的监控录像和录音都放出去了,」张野的声音带着激动,「现在网上全是给林小姐道歉的,『涅盘』系列的订单都排到明年了。」

陆沉的嘴角扬起抹浅淡的笑。他看着病床上林浅恬静的睡颜,突然想起三年前在民政局,她也是这样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那时他以为把她推开是对她好,却不知道自己亲手斩断的,是此生唯一的光。

凌晨两点,林浅醒了。病房里很静,只有监护仪的滴答声。陆沉趴在床边睡着了,眉头还紧紧皱着,手里攥着个东西,被汗水浸得有些湿。

她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发现是枚戒指 —— 铂金戒圈上缠绕着两朵点翠玫瑰,正是他之前想给她戴的那枚,只是花茎处的刻字被磨得有些模糊,隐约能看出是「永不分离」。

林浅的指尖抚过冰凉的金属,突然想起他直播卸妆时苍白的脸,想起他为了保护她胃出血晕倒,想起他在废弃玉器厂不顾一切冲过来的样子…… 这个男人总是用最笨拙的方式,爱得轰轰烈烈。

她刚把戒指放回他手心,陆沉就醒了。他猛地抬头,看见她睁着眼睛,瞬间慌了神:「疼吗?要不要叫护士?」

林浅摇摇头,示意他靠近些。在他弯腰的瞬间,她突然伸手,将那枚戒指套在了他的无名指上。

尺寸刚刚好。

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林浅看着他震惊的样子,突然笑了,梨涡里盛着月光:「陆沉,以前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但以后……」

她的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胸口,那里心跳得像擂鼓:「不许再骗我,不许再受伤,更不许…… 再把我推开。」

陆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紧紧抱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骨血里。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还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推了,这辈子都不推了。」

病房窗外,天边泛起鱼肚白。林浅靠在陆沉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那些过往的伤痛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就像点翠工艺,历经烈火淬炼,才能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芒。她和他的感情,或许也需要经过这样的磨砺,才能真正涅盘重生。

只是她没看到,陆沉藏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手,正紧紧攥着张体检报告,上面「胃癌早期」的诊断结果,被指甲掐出了深深的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