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走着走着,突然停住了脚步,前面是t字型走廊分叉口,他嘴唇抿了抿,得意忘形了,忘了他压根不认路了。
琴酒脚步不停,越过了垣木榕走到了前面,经过垣木榕身边的时候还“呵”了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垣木榕嘴角抽搐,琴酒现在的报复心怎么这么重?
这样很不好,一对情侣之中有一个报复心重的就可以了,琴酒也这样的话就很不好了。
他摇着脑袋晃晃悠悠地跟在琴酒身后,没走多远便刷卡进入了一个房间。
房间就是很正常的高级酒店的房间,也不是什么总统套房之类的豪华配置,但该有的都有,值得一提的是视野开阔、采光极好。
垣木榕的目光在那张圆形吊床上停留了几秒,然后才遗憾地转头移开了视线。
这种床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好不好受力,可惜等下任务完成要赶紧离开。
他见琴酒径直地走到了其中最大的那扇窗户前,放下了拎在手里的箱包,便也不打扰,自顾自地检查起了房间来。
像酒店这种地方,确实是很需要检查下有没有窃听器和偷拍的摄像头的,不过琴酒大概是让人清理过了,或者这家酒店没那么多龌龊事,反正结果就是垣木榕一通检查下来一无所获。
既然这里只有他和琴酒两人,垣木榕也就又一次把口罩和墨镜摘了下来,再次看向窗台的时候,就发现琴酒已经架好了狙击枪了。
因为窗台高度不够的原因,三脚架支起的狙击枪高度也比较低,琴酒需要弯下腰才能进行瞄准。
垣木榕目光迥然地看着琴酒微弓着腰的背影,发现即便是这种姿势,琴酒给人的感觉依然是挺拔的。
这可能和琴酒脊柱始终绷紧如弓弦的体态有关。
黑色风衣因为后背的绷紧而紧紧贴合在身上,凌厉而流畅的线条仍从后颈贯穿至腰际。
没有人比垣木榕更清楚这看似收敛的姿态中,蕴含着何等恐怖的力量。
“你在看什么?”琴酒低沉的声音响起,惊醒了不知不觉间又一次神游天外的垣木榕。
他一抬头,就看到琴酒已经回过了身来,墨绿色的眸子微眯地看着他。
垣木榕无辜地眨眨眼睛,“看我男朋友。”
琴酒嘴角扯了扯,“你最近有点嚣张。”
特别是眼神,之前在飞机上、会议室里、以及现在任务期间,眼神是越发地肆无忌惮起来了。
垣木榕对上琴酒那又一次带上了警告之意的幽深墨绿色双眸,勾起了嘴角语气真诚,“你这话有失偏颇了大哥,我们来摩洛哥这几天才见过几次面啊,我只是觉得看你看不够而已。”
琴酒深深地看了眼垣木榕,“等下任务结束了之后,可以让你看个够。”
说罢,琴酒就又一次回身调整狙击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