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到了床头柜上的药膏,垣木榕撇撇嘴,脖子这地方一涂上药膏一整天都黏黏腻腻地难受个不行,他才不要。
再说这几天他也不打算出门,慢慢恢复也就是了。
他原以为琴酒已经先离开了,洗漱完了就溜溜达达地下了楼,结果就发现,人居然还在,正坐在窗户边的沙发上看着放在大腿上的电脑。
垣木榕展颜一笑,朝琴酒走过去。
他没有在家里全铺地毯,也没有刻意放轻脚步,所以等他从后环住琴酒脖子的时候,琴酒已经偏过了头看了过来。
垣木榕笑笑,双唇蹭着琴酒的唇然后被噙住,两人交换了个浅浅的早安吻。
等两人的唇分开的时候,垣木榕也没有远离,鼻尖蹭着琴酒的鼻尖,“今天不忙吗?”
琴酒的手扶着垣木榕的后脑勺,轻轻地摩挲着,眉目微敛间恰好看到垣木榕耳垂到脖颈那连成一片的红痕,中间点缀着块状的青紫,特别是喉咙处,甚至有些红肿破皮,看起来很有些可怜兮兮。
这人的皮肤还是一如既往的薄,不过稍微用点力,就会留下极其明显的痕迹。
虽然垣木榕自己不在意,但琴酒知道这种痕迹其实很引人注目,所以他一般不喜欢在垣木榕身上太明显的地方留下这种痕迹,他不喜欢有人因为这种事盯着垣木榕看。
或者说,他不喜欢有人因为任何事盯着垣木榕看,无论他本人在不在场。
只是这人昨天晚上故意招他,伸长了脖子往他嘴边凑,这种将弱点暴露在他利齿前的行为令他有些把持不住,所以才有了喉咙处的这道痕迹。
除了看得到的这些,垣木榕身上还有许多诸如此类的淤痕,有些是吻痕,有些是他手指留下的掐痕。
好在这种淤痕消散的也快,有个两三天也差不多能消了。
琴酒目光幽幽,这次估计得忙个几天,等他忙完了,再来添点新痕迹吧。
“吃完饭就走。”琴酒抬起另一手轻轻触碰了下喉咙处那道齿痕旁边的皮肤,不出意外一片干爽,当然其实用看的也能看得出来,他皱皱眉,“还没上药?”
他刚起的时候其实是想帮垣木榕涂点药膏的,但因为垣木榕还睡着,涂起来不太方便,就把药膏放到了床头,结果垣木榕自己根本不动手。
垣木榕摇摇头,“不上了,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口。”想了想,又和琴酒解释道,“接下来几天我要把药方继续完善下,不出门。”
他挑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昨晚的药水,苦吧?”
他不小心尝到都觉得苦,那琴酒在他身上留下的这些痕迹的时候尝到的味道还能好了?
“无妨。”琴酒面不改色,那个时候注意力都在这人身体那有趣的反应上了,味觉远没有视觉、听觉和触觉来得敏锐。
垣木榕哼笑了一声,也就琴酒身上还有解毒丹的药性在,不然就等拉肚子了,唔,琴酒拉肚子,画面太美有些不敢想象。
琴酒的手威胁性的捏住了垣木榕的后脖颈,就像是捏住调皮猫咪后脖颈的一般,成功让垣木榕整个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