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伸出一手盖住了垣木榕疑惑的眼神,另一手拖着垣木榕的后脑勺往自己的方向压了过来。
碾摩勾缠,熟悉的气息交换、交融。
琴酒的动作难得温和,垣木榕很快就不满足地追逐上去,然后就被琴酒大方地纳入,然后力道一下子就加重了。
自觉经历丰富的垣木榕表示,这种程度的动作对他来说已经是小意思了!
琴酒对于垣木榕越发主动起来的动作表示喜闻乐见并且纵容,难得地任由垣木榕横冲直撞。
只不过吧,进攻总是比防守要更费些力气的,在琴酒感觉垣木榕开始回缩的时候,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短促的笑声。
垣木榕过足瘾的话,那就该他了。
垣木榕喜欢琴酒的声音,在两人靠得极近的时候听到这个笑声甚至感觉耳朵有点发痒,只是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琴酒带入了熟悉的节奏中了。
琴酒依旧是卡着他的极限来的,间或地,他就会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困难,而这时候琴酒才会稍稍放开了。
这种激烈到近乎勉强的亲吻却让垣木榕感觉良好,甚至有些享受,生理上的自不必说,心理上的满足还要更大些。
怎么说呢,琴酒性格冷酷,也可以说冷淡,大部分时间里,琴酒的情绪起伏一向不大。
除了在战斗的时候,以及……和他亲密接触的时候,垣木榕很享受这种特殊。
狂风骤雨终有变得和缓、直至终止的时候,垣木榕抵着琴酒的脖颈轻轻地喘着气,耳边却听到琴酒突然说道:“事以密成,不急。”
垣木榕反应过来琴酒是在补充回答刚刚的问题,他扯了下琴酒的头发,抬眸没好气地瞟了琴酒一眼,这男人指定有点毛病,这时候还聊这个?
对于这个白眼,琴酒只是报复性地伸手在垣木榕的耳垂上揉了下,满意地看到瑟缩的脖颈和随之出现的温润红色。
垣木榕扒拉着琴酒的手握在自己手里,轻轻地用指腹摩挲着琴酒的枪茧。
两人依偎着挤在单人沙发上,气氛恬静,落地窗外,夕阳已经彻底西沉了,天空只剩下一线红光,剩下的便是越发浓稠的墨色。
琴酒目光幽幽地落在虚空处,在垣木榕和他接连出手对朗姆进行截杀却失败了之后,他就确认了一点,朗姆不好杀。
这种不好杀,和雪莉的不好杀基本是一样的,从垣木榕对朗姆的态度也能看得出来。
可能垣木榕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看待朗姆和看待雪莉时眼底的情绪出奇地一致,不像是看着活生生的人,而像是看着某种工具,冷漠到了极致,比之对待干邑和玛歌等人还要冷漠。
琴酒暂时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差异,但不妨碍他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些被垣木榕视为工具的人,反而受到了那个存在的庇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