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没说的是,他有系统保驾护航所以没事,但是其他人要进行这种项目其实是有很大的伦理风险和哲学困境的,谁能确定移植记忆等于重生呢。
什么是“我”,“我”是什么,这可是人类讨论了千百年的终极课题。
乌丸莲耶想必也是懂得这个道理的。
他特意选用自己的克隆体而不是随便找一个各方面可能更优的其他人的身体,排异反应是一方面,更多的是乌丸莲耶对于他“自己”的基因在一定程度上是有些迷恋的。
不过,“我”本身和克隆的“我”还是有着巨大差别的,他更想要的当然还是利用雪莉的那个药,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逆转时光,但是雪莉那边的研究进度并不可控,更不要说现在雪莉不见了。
所以哪怕珀耳塞福涅计划风险极大、同样有着需要克服的技术难题,但毕竟是一条理论上可行的道路,乌丸莲耶也一直将珀耳塞福涅作为备用手段。
只不过因为琴酒现在的这个骚操作,俄罗斯的研究所都被端了,根据垣木榕看到的资料,其他地区的研究所也在进行着类似的研究,只是没能得出令那老家伙满意的研究成果。
也不知道俄罗斯这边硕果仅存的那些个珀耳塞福涅现在什么样了。
不对,他不知道,琴酒应该是知道的啊,不过琴酒怎么没声响了?
垣木榕停下手上的动作,侧身趴在琴酒的肩膀上勾着脖子看琴酒的脸,果然就见琴酒满脸的沉思。
他笑了笑,低下头在琴酒下颌处亲了一口,又问:“珀耳塞福涅现在怎么样?”
琴酒下意识地按住了垣木榕的后脑勺,不让他离开,轻轻含住垣木榕的双唇亲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回答:“理论上应该是死了的。”
“理论上?”垣木榕眯了眯眼,但见琴酒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就好奇地问道,“那就是没死了?”
琴酒语气淡淡,“如果死了,朗姆他们昨天就不需要再跑一趟西伯利亚了,还平白折损那么多人手。”
垣木榕皱眉,听起来,那个所谓的“珀耳塞福涅”也在从西伯利亚运回来的那批东西里面。
等下,他挑了挑眉头,“西伯利亚那边的消息传回来了?”
琴酒点头,“昨天晚上就传过来了。”
在垣木榕闭着眼睛假睡实则跑去给乌丸莲耶的别墅断电的时候传来的。
因为不是多重要的事,所以琴酒也就没当时就告知垣木榕,此时说也不晚,琴酒简单地讲了下昨晚上的行动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