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琴酒的回答,垣木榕也扯了扯嘴角,想把曾经琴酒给过自己的一句评价扔回去——“我以为你不会演戏,现在看来你演技不差啊。”
刚刚也是被装到了,怎么说也是合作对象,可不是不敢动手吗。
琴酒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瞟过来一眼,淡淡的语气里却蕴含着极致的自信,“就算不是合作方,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不会想着在公开的场合对我动手。”
垣木榕一想也是,在黑暗世界,琴酒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了极致的杀伤力,在公开场合对琴酒动手,就要有死伤无数的准备。
他笑眯眯地对着琴酒道:“大哥最厉害了!”
这种夸张到像是哄小孩的夸奖语气成功惹得琴酒收回了目光,表现出了和格拉巴一样的拒绝交流的姿态。
垣木榕笑容更大了,怎么办,琴酒的反应好好玩啊。
琴酒带着众人绕了一段路,入住了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是斯大林式的建筑,非常典型的俄式风格,却因为布满了岁月痕迹的外立面导致看起来有点不起眼,但占地面积却很大,里面的装潢有种过了时的奢华,应该也是老牌的五星级酒店了。
跟着他们的那些人一些止步于酒店之外,还有一些居然也一起办理了入住。
即便有了琴酒的吩咐,降谷零还是皱紧了眉头,有这么些人跟在旁边,可不怎么好行动了。
而垣木榕知道这些人的盯梢属于做做样子的盯梢,就更不在意了。
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凛冽,酒店内倒是暖气充足,垣木榕一踏进房间就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喟叹。
他一眼就看中了套房客厅的那个大型沙发,看起来就很柔软舒适,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窝了进去,然后就一边手撑着脑袋半躺着看琴酒检查房间。
等琴酒检查完了,垣木榕才在他经过的时候一边把他拉住,让他也坐下休息会儿。
琴酒顺势坐下,垣木榕休息了一会缓过来一些,就跪坐起来,伸手在琴酒肩膀上按了起来。
垣木榕一直觉得琴酒这种人坐长途飞机挺遭罪的,休息又不愿意休息,直挺挺地坐了十几个小时。
琴酒惬意地半眯起眼睛,垣木榕的按摩不是瞎按,好歹用系统课程进修过中医,穴位认得很准,而且也特意学过一点按摩手法,所以对琴酒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放松手段。
琴酒在垣木榕的手法下眼睛微微眯起,垣木榕嘴角勾起,跟给大狼顺毛似的。
按了有一会儿,琴酒难得睡意有些上涌,房门就被敲响了。
垣木榕只觉得手指下的肌肉瞬间变得硬邦邦的,就见琴酒眉毛微皱,警惕而不悦地抬眼看向房门。
垣木榕看得好笑,得,毛都要炸了。
他戴上了才摘下不久的口罩,起身去开门,来人果不其然是降谷零。
降谷零笑眯眯地,“我还以为我要吃闭门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