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沢一成坐到垣木榕对面,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勇气:“你们可以给我什么?”
垣木榕托着下巴,“你毕生的追求都是科研对吧,所以在二十年前被科研界制裁的时候才迫不得已接受了他们的橄榄枝,对你来说,科研重于一切。”
垣木榕站在古沢一成的角度上,用着春秋笔法替他剖析内心,当然,他觉得这属实是给古沢一成的脸上贴金了,像这种人,说到底看重的只有自己的私欲。
看着古沢一成不由自主流露出的赞同之意,垣木榕镜片下的眼里闪过嘲讽之色。
“但是那个组织要的太多了,你得到的远远比不上你所付出的,所以你开始不平衡。你希望你的名字和你的研究成果可以放在一起接受万众瞩目,当然,这是合情合理的。”
人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怪罪他人放过自己,古沢一成在多年的安逸生活中,已经完全忘了当初是多狼狈了。
“我们能给你什么呢。”垣木榕玩味地笑了一声,代入一下日本官方,那可以给出的承诺大概是,“如果你给出的情报有足够的价值,我们在成功击溃那个犯罪组织之后,恢复你的名誉。”
事实上,这种承诺哪怕是从日本高层口中说出来,在这个阶段来说也只是空头支票,没见降谷零在组织里扑腾好几年都不见一点水花吗,但是并不妨碍用来作为借口忽悠人。
而古沢一成听到这话,露出了十分明显激动的神色,粗重地呼吸了起来。
垣木榕在口罩下的嘴巴撇了撇,这演技,略显浮夸了啊。
像古沢一成这种人,应该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哪里至于听到这么个不痛不痒的承诺就激动成这样,这种表演是打得什么主意?
“那么轮到我问你了,你可以给我什么?”垣木榕笑着说。
古沢一成咬咬牙,像是下定了决心,“你们要什么?”
两人很快敲定了第二天的“交易”,从古沢一成的屋子里出来以后,他来到了琴酒的保时捷356A里。
他把乌鸫扒拉下来放到膝盖上,脱下耳麦后问琴酒:“大哥,接下来呢?没我事了?”
“嗯。”琴酒应了一句,接过垣木榕递过来的耳麦收了起来,又对伏特加说,“开车吧,伏特加。”
伏特加发动汽车,适时开口,“大哥,盯梢的人已经就位了。”
琴酒点头,“回去吧。”
汽车发动,垣木榕拉过琴酒的手百无聊赖地盘着,一边说道:“其实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叛变。”
动心肯定是动心的,但那老家伙不蠢,应该很清楚背叛组织的下场他承担不起。
琴酒冷笑,“不会最好。”
他其实对于这种骑驴找马的人也很不爽,但是boss发话了,以研究进度为先,只要研究人员没有真的背叛,就暂时不要动。
刚刚两人的对话,琴酒都通过这个耳麦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