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抬头朝琴酒笑了笑,“大哥怎么过来的?我记得这边的轮船只营业到下午五点。”
琴酒淡声道:“一艘船罢了。”
他看着气色颇好的垣木榕,完全不见白天电话里那副虚弱的鬼样子,感觉自己半夜三更跑来这座岛屿的行为简直称得上鬼上身。
垣木榕一顿,哭笑不得,他好像被自己恋人秀了一下,有船了不起啊。
不再想些乱七八糟的,垣木榕放开琴酒,打开灯下床走到琴酒身边,仔细看了看琴酒。
难得的,他竟然在琴酒的眼下看到一点淡青色,瞬间皱眉,“你多久没睡觉了?”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挑起垣木榕的下巴吻了下去,动作稍微有些粗暴。
垣木榕接受良好,仰着头承受这突如其来的吻,琴酒本身也不是什么温情脉脉的人,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只是在琴酒越发主动的进攻下,他还是很快地丢盔弃甲,只能随着琴酒的节奏被亲得迷迷糊糊,不得不说,在这种事情上人与人之间的天赋差距巨大。
而琴酒,却好像还嫌不够,稍稍用力在垣木榕的下唇上咬了一口,直到两人唇舌交换间带上了些许血腥味,他才心满意足地放缓动作。
垣木榕被琴酒咬得生疼,本能地皱了皱眉,又在琴酒后续稍显和缓的动作里放松了眉心。
良久,琴酒才放开了垣木榕,看着呼吸还有些急促的人,伸手摩挲了一下垣木榕还在渗着血丝的下唇,轻笑一声,心情总算舒畅了些。
垣木榕白了他一眼,“你这样让我明天怎么见人?”
琴酒笑容一收,冷笑着说:“为什么要见人?”
垣木榕露出无语的表情,不见人难不成这人还想陪着他在房间里厮混一天啊?
他退了一步,看了看琴酒周身,发现他确实是空着手来的,琴酒看到他的动作,直接说:“没带行李。”
垣木榕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双手抱胸,“不换衣服不给碰我的床的哦。”
琴酒瞥了他一眼,“那你收拾东西,跟我回东京吧。”
垣木榕被他噎了一下,刚想瞪过去,却不经意地看到对方眼底的青黑,心就不禁软了下来,比原定的行程提前了两三天,天知道这个男人得多久没睡了。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走向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翻出了一套黑色真丝睡衣,和他身上的米色睡衣是一个款式。
他上次逛街买了不少衣服,看到这套黑色睡衣的时候,就觉得适合琴酒。
这次出门,鬼使神差地,他就将睡衣带上了,说到底,他也是期待琴酒和他一起旅行的。
琴酒眯着眼看垣木榕的动作,他以为对方想把自己的睡衣给他穿,却没想到是一套不符合垣木榕风格的黑色睡衣,他勾起嘴角,瞬间目光变得幽深起来。
垣木榕平时穿衣服的时候不喜欢黑色,也不喜欢白色,他的衣服多是米色、蓝色这种饱和度低的浅色。
作为“林”或者说伊奈弗的时候,他多穿绛红色深蓝色之类的衣服,几乎没怎么见他穿过黑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