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木榕看着贝尔摩德对白兰地行刑,听着白兰地一声声的惨叫哀嚎,内心毫无波澜。
白兰地也是矛盾,要说他有骨气,他对疼痛的忍受力属实太差了点,叫得太惨了点;要说他没骨气,他到现在也没有向贝尔摩德求饶。
不过垣木榕估计他支撑不了太久,根据他窃听到的通话以及琴酒刚刚的话,这次的刑讯期可是有1个月,这才第二天而已。
而且他冷眼看着,贝尔摩德还是收敛着的,没用全力,也没往着要害去。
不对,垣木榕眼角抽搐地看着贝尔摩德时不时把鞭子挥向了白兰地的下三路,每当这时候白兰地的嚎叫声都会更加惨烈三分。
再这么抽下去,等白兰地被放出去之后,他那里也大概率得报废了。
虽然不清楚这两人具体有什么仇怨,但从现有的情况来看,垣木榕也有所猜测。
两人同在美国,交集肯定不少,白兰地应该是对贝尔摩德起了色心,就他骂贝尔摩德的话语来看,显然是个对女性毫无尊重之心的人,贝尔摩德看不上白兰地可想而知,两人因此交恶也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从原作来看,贝尔摩德在组织地位超然,为人也算是八面玲珑,基安蒂有些不对付也是基安蒂单方面厌恶贝尔摩德,除此之外就再没见她和其他人有什么龃龉,能对白兰地厌恶到自己上手施刑,两人怕是一直以来都摩擦不断、矛盾升级。
贝尔摩德渐渐收了手,白兰地也几近昏迷。
贝尔摩德有些意兴阑珊,她其实不喜欢做刑讯这个活儿,要不是一直以来被白兰地骚扰得太过憋火,昨天抓白兰地的时候更是被好一顿气,她也不会自己上手。
她不喜欢跟死人计较,但是有些遗憾的是白兰地暂时死不了,不好好发泄一下,她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在和琴酒的合作中出的力。
她丢开手上的鞭子,厌恶地转开视线。
贝尔摩德深吸一口气,额头鼻尖因刚刚的“运动”而冒出细密的汗珠,她转头看向垣木榕。
刚刚鞭打白兰地的时候她分了一些心神在垣木榕身上,她知道垣木榕整个过程都没有偏开过视线,于是漫不经心地说:“看来刚刚是我小看你了。琴酒也不喜欢玩刑讯这一套,难不成他这次带你过来,是为了让你代劳?”
琴酒也不喜欢刑讯吗?垣木榕挑眉,也是,琴酒一向就是喜欢一枪毙命的,威逼利诱也好,刑讯逼供也好,在他看来是很幼稚很没效率的做法。
“1940年左右,在澳大利亚昆士兰州东北部,有一名军人在穿越巴伦河时,不小心被金皮树蜇伤,他异常疼痛,甚至感到痛不欲生,其他人不得不把他绑在病床上长达三周。
1963年,澳洲的一名护林员无意被金皮树轻轻扇了一下,就疼得很长时间睡不着觉,且期间每次洗冷水澡时都会发作。
最后,他们都自杀了。”
垣木榕说出了他进入这栋建筑以来说的第一段话,用娓娓道来的语气说了两个小故事。
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听着,她差点以为这个一直躲在琴酒身后的小孩是个哑巴了,不对,他的声音和语气,出乎意料地成熟,他的年龄应该比她预计的大上一些。
“金皮树吗?”贝尔摩德被引起些兴趣,听起来很适合白兰地的样子。
“金皮树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毒和让人最痛的树之一,也有人称其为‘自杀树’。”
垣木榕话里的意思很简单,如果只是施加疼痛,除了自己动手之外有些太多的手段。
“喔噢,这种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呢,还挺有趣的。”贝尔摩德轻笑,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