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出名的两所学校是哈佛和麻省理工(It)。这两所大学的爱恨情仇连他这个对外国高等学府没有特意了解过的人都有所耳闻,比原世界的北大清华之争也不遑多让了。
漫步在哈佛桥,耳听着吉野老师介绍这座桥的历史和哈佛It两所学校因为这座桥引发的各种明争暗斗。
从It学生不满前往波士顿的必经之桥被命名为“哈佛大桥”,到It学生笃定哈佛桥结构有问题且哈佛桥真的华丽垮塌了,到It学生趁夜用自己身体当成新的度量衡丈量哈佛大桥……
垣木榕听得会心一笑,看得出吉野老师做了很多的功课,也听得出吉野老师言谈间对于It的偏爱。
3月份的美国还是比较冷的,接近0摄氏度的气温对于垣木榕来说其实不是非常适合进行户外活动的天气,更别提是在横跨查尔斯河的哈佛桥上。
但是午后的阳光过于灿烂,带来的暖意稍稍驱散了江风带来的寒气,垣木榕斜靠在栏杆上,俯瞰蓝汪汪的江水和偶尔经过的轮船,时差还没有完全倒过来,他有点困倦,但又觉得思绪非常清晰。
这种感觉十分的惬意,但是又,很刺激。
有种有趣的现象,很多人站在高处——悬崖边、高楼大厦、或者,大桥上——的时候,经常会有往下跳的冲动,这是因为当人站上高处的时候,大脑感应到危险,发出警告信号驱使身体离开高处远离风险,更有趣的是,离开高处最快捷的途径就是往下跳。
垣木榕没有后退,也没有闭上眼睛,继续低头看着桥下的河水。感受着身体的避险指令跟“虚空的召唤”之间的极限拉扯。
“如果能在考上这两所大学就好了。”耳边传来同学不无艳羡的赞叹,声音仿佛离得很远很远。
“哪里那么容易,我们班同学也就垣木同学机会比较大了。”
垣木榕闻言,从那种神游的状态中脱离出来,抬头看向聊天的几个同学,笑着道:“我还差得远呢。”
少年笑得温和,衬着暖阳明媚得不真实,使得刚刚在飞机上被他一阵输出的同学们生出一种“刚刚怎么会觉得垣木同学有点可怕这是太不应该了”的愧疚感。
中野原树看了看周围看呆了一片的女同学,用胳膊肘捅了捅垣木榕:“话说垣木,你收敛点,我们都被你比成渣渣了。”
垣木榕轻瞟了中野原树一眼,那意思——你们应该自我反省下。
中野原树怪模怪样地捂住胸口做心碎状。
垣木榕哭笑不得,不得不说,他在班级能融入地那么好,中野原树功不可没,他就像热情的金毛犬,只要给他一点正向反馈,他就能回馈更多更洋溢的热情。
正因为中野原树的这种阳光热烈的性格,在垣木榕痊愈归校后,班主任吉野老师才会安排他们成为同桌,两人的相处也确实不错,吉野老师至今觉得是他的安排极为完美,当然不知道是因为垣木榕换了个芯子的原因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