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拉长了语调,“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有种反差感。”
“是啊,是挺有意思。”诺诺扯了扯嘴角,像是自嘲,又像是感慨,随即她迅速收起了那片刻的走神,恢复了平时神情,没好气地补充道,“不过有一样倒是从来没变过——不管他是怂得要死还是像现在这样看似游刃有余,那张破嘴里说出来的,永远都是些气死人不偿命的烂话!这点倒是贯彻始终!”
苏茜被诺诺这精准的吐槽逗乐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连连点头:“精辟!看出来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她们再次将目光投向远处那个被灯光和伙伴包围的身影,摇了摇头。
后台的喧嚣渐渐平息,工作人员开始收拾讲台。伊莎贝尔站在幕布旁,望着路明非消失的方向,脸上带着些许恍惚和难以置信。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凑到正在整理裙摆的夏弥身边,小声问道:
“夏弥……路学长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她似乎找不到更准确的词来形容刚才那番令人瞠目结舌的“演讲”和迅捷如风的“撤离”。
夏弥闻言,停下动作,抬起手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装模作样地思考了几秒钟,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用一种宣布不治之症的严肃口吻说道:
“嗯!据我观察,从高中时代起,病情就已深入骨髓,可谓病入膏肓,无药可医,再起不能了。”她语气沉痛,眼里却闪这不怀好意的光芒。
“啊?”伊莎贝尔茫然地眨了眨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扇动,“这个成语……是这么用的吗?”她接受的中文教育似乎告诉她“病入膏肓”不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当然!”夏弥挺起胸膛,一脸“我是专家”的笃定,“我可是正宗的中国人,这可是母语!怎么可能用错?形容他这种症状,恰如其分!中国文化博大精深。”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伊莎贝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还是选择相信这位“权威”的“本土人士”。
“那当然,我还能骗你不成?”夏弥凑近一步,脸上露出狐狸般狡黠的笑容,压低声音,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伊莎贝尔,“诶,我说……你该不会是……看上咱们这位路学长~了吧?”她还特意拉长了语调
“没!没……”伊莎贝尔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脸颊瞬间飞起两团红云,连连摆手。
“哼哼。”夏弥抱起手臂,老气横秋地晃了晃手指,“我可提醒你啊,我跟他认识多少年了,他什么德行我一清二楚。你呀,趁早死了这条心,好好想想!”
“我……我真的没有……”伊莎贝尔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几乎要埋到胸口,耳根都红透了,显然不擅长应付这种直球的调侃。
夏弥看着她这副羞窘的模样,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再继续逼问,只是用眼神意味深长地瞄了她一眼,转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继续去忙自己的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