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咱们得好着合计合计才是……”
赵桓缓缓说道。
转过天来,赵桓升坐金殿,百官入朝。
“列位爱卿,”
赵桓沉声道:“虽然前者七皇弟用计,击退了金军,可是如今金军依旧滞留在滑州,主力尚在,随时有可能发动反扑;而且,现在山西一带,朝廷对金作战也屡屡失利,连太原都已经丢了,用不了多长时间,女真西路军就会越过黄河,与东路军对开封形成包夹之势,如之奈何?”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一个个面面相觑,如之奈何?谁知道如之奈何?女真虎狼之师,贪得无厌,谁知道还怎么应对?
“宗泽!”
赵桓看向了宗泽,沉声问道:“宗老将军,你可有什么退敌良策?”
宗泽苦笑道:“皇上,微臣愚钝,实在是没有什么退敌良策,若是第一次金军围城之时,臣还有把握将其击退;可是这一次,西军中的姚家军败绩,种师中战死,种师道亡故,折家军三败于金军之手,如今退守府州;且第一次围城,金军退兵之后,西军数万主力被直接遣散,导致现在西军缺兵少将,失去了最精锐的劲旅,我们如何退敌……”
赵桓脸色一黑,不悦道:“宗泽,朕在问你破敌良策呢,不是在听你诉苦!”
宗泽神色一滞,涩声道:“皇上,如今朝中主战的臣子寥寥,如李纲大人等尽皆外迁,臣以为若想破敌,须得召回李纲等人,共谋良策!”
“皇上,”
一旁的赵旭站了出来,沉声道:“臣弟以为,金军气势虽大,却也并非不可敌;为今之计,一,如宗老将军所言,召回李纲等重臣,共谋良策;二,下旨遴选超擢干练之才,非常之时,须得用非常之人;三,派出良臣,重新招募散落的西军,同时招募精壮,准备再战……”
“你这都是废话!”
赵桓没好气道:“第一,李纲等人远在千里之外,想要召回,那也不是三五天就能够回来的;第二,选拔贤良,你倒是跟朕说说,哪一个是贤才,哪一个是庸才?站在朝堂上的,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身负治国安邦之才?第三,聚拢散落西军,现在西军都已经解散了,去哪里招募去?谁去招募去?”
赵旭答道:“皇上,金军也不是三五日就能够攻破东京城的,至于说贤才,臣说的是上马可以退强胡,下马可以安天下的相才,帅才,在座的,连个像样的谋划都拿不出来,有算得上什么贤才?”
李邦彦摇头道:“殿下,那您认为,两路金军一旦会师,开封城倒是能坚守多少时日?两路金军加在一起,可是号称二十万大军的,我们拿什么抵挡?一旦重燃战火,开封城必定是玉石俱焚啊……”
赵旭冷笑道:“如今西军虽然遭受重创,可是依旧还有十余万兵力,分散于陕西六路,而且康王在河北,正在收拢河北禁军,招募精壮,同样有数万兵力,加上京城的六七万兵力,我们起码还有二十万可战之师!怎么就无法抵挡了?”
“就算是有二十万大军,”
白时中问道:“那我们的钱粮呢?哪里来的钱粮支持二十万大军作战?殿下,现在朝廷国库早就没银子了……”
赵旭气得一翻白眼,没银子了,还不是你们这些卖国贼,将京城搜刮了一个干干净净,全部送给鞑子了吗?现在跑出来跟老子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