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讽刺的嗤笑一声,侯府的嫡出小姐,他倒是舍得。
姜瑶玥是被活生生掐醒的,一只大手冰冷的如一条蟒蛇,死死缠住她脖颈,一点点的不断收紧。
她的双手不停的慌乱拍打,如溺水之人在做着最后的挣扎,随着胸腔的气体消耗,她的力气如同潮水般退去。
那钻心的疼痛和令人绝望的窒息,让她的充血的双眼,仿佛下一秒就要从眼眶中蹦跳出来。
她的瞳孔迟迟不能聚焦,甚至连凶手是何模样都无法看清。
就在她意识如风中残烛即将熄灭时,她的身体猛地爆发出一股求生的力量,大口大口贪婪地抢夺着那无比珍贵的空气。
等她神志逐渐清醒,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一间古色古香、弥漫着寡淡冷清气息,空荡荡的房间。
那个让人窒息的凶手,早已不知去向。
祁湛观赏着这双记忆中童真清澈的眼眸,在他的手里逐渐失去光彩,他原本烦躁的情绪,神奇的平息下来。
当手中的女人,即便脆弱不堪,也在拼了命求生挣扎,他才发现,自己和那些他厌恶的人又有何分别。
于是他难得做回善事,放她一马。
祁湛面无表情的转身回了宫,这些日子,他太过忙碌,时间不值得浪费在这些琐事之上。
不曾想,当他忙完事务,难得空闲下来回到府邸休息。
不可思议的发现那个小女人,竟然还留在府里。
她就那么堂而皇之地霸占着他的卧房,吃着他厨房做出的美味菜肴,肆意挥霍着他的钱财,还理直气壮地使唤着他府上的下人。
不过月余,她就借着他在外的威名,将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自在无比,那张原本有些消瘦的小脸,都变得红润饱满起来。
一般人若得了他的赦免,早就识相的玩命逃走,哪像她还敢留下。
看来那信安侯是觉得自己找到了能拿捏住他的人?
所以才让这女人留下继续纠缠。
祁湛收敛起眼底的杀意,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危险笑容,朝被姜瑶玥的所霸占的卧房走去。
他倒要看看,她能撑多久。
那一晚他毫无顾忌的破了她的身子,准备狠狠地折辱她,谁承想,这妮子不似常人。
他看着她从最初的惊慌恐惧、忐忑不安,渐渐变成懵懂羞涩,那双如星辰般湿漉漉的眼眸,弥漫上了一层情欲的迷雾。
她如一只温顺的小猫,软软地缩在他的怀里,柔软的肚皮毫无防备的向他袒露出来,任他尽情地蹂躏。
伺候不到位,她还敢用满含幽怨的小眼神,气呼呼地控诉般瞪他一眼,伺候周到后,就会对着他撒娇抱抱。
最后胆子越来越大,竟然敢悄咪咪地将小手放在他的胸膛腰间,偷偷摸上一把,摸完之后,还露出一副心满意足的小表情。
祁湛陪着她玩了几天主人与宠物的扮演,便开始索然无味起来。
这个没脸没皮、不知羞耻的小女人,莫不是真的把他当成了伺候她的男宠?
他堂堂权势滔天凶名四方的御前总督,夜幕降临后他成了个低眉顺眼的男宠,小心伺候这个娇气又麻烦的女子。
他暗自思忖,莫不是因为有些日子未曾杀人,身上那令人胆寒的杀气已经消散到没了威慑力?
祁湛不留恋的离去,回到了他那片即将收尾的游戏场中。
他急需一场杀戮的洗礼,来让自己那开始变得混沌不清的头脑,重新恢复清醒。
信安侯的事他倒是不急,能隐忍这么久都不来找他索取好处,想必是妄图谋取更大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