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被他半搀半抱地扶到桌边,萧宁刚坐下,就隐隐闻到一丝荤腥气,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不适。
她强忍着难受,只夹了几口清淡的小菜,便放下筷子,低声说道:“殿下,我睡得久,实在没什么胃口,只想喝点清淡的素粥”
太子立刻向门外吩咐:“小翠,让厨房赶紧熬一碗瘦肉粥送来。”
萧宁只好捏着鼻子,勉强喝下一碗粥。
二两人刚用完饭,便有门房进来禀报,说镇国公夫妇带了厚礼上门,特地来东宫赔罪感谢。
“宁宁,见与不见,你决定。”李景澈为她披上一件外衣,语气温和。
萧宁沉默片刻,转身对小翠说:“把我库房里那支千年老参取来,让他们带回去吧。就说,从今往后,恩怨两清。”
她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仿佛在无形中与过去彻底告别。
太子知道这棵千年老参,是她库房中的珍宝,她自己都舍不得轻易动用,想必是下定了决心,要一刀斩断与陆宴所有的关联。
萧宁无从得知这是陆宴的安排,还是镇国公夫妇自作主张。可她心里清楚,无论如何,她都不愿再与镇国公府有任何牵扯。
曾经那些纷争与纠葛,就像一道道伤疤,虽然时间或许能让它们渐渐愈合,但每一次触碰,还是会隐隐作痛。
她想早日让李景澈登上皇位,自己也能早日夺回北燕,助子言问鼎高位。
太子注视着小翠渐渐走远的身影,心情舒畅不已。
他抬手捏了捏萧宁清瘦的脸颊,语气既充满宠溺又带着一丝抱怨:“怎么总是养不胖你呢?这脸上一点肉都不见长。”
那眼神里满是心疼与怜惜,仿佛萧宁的消瘦是他心头的一块大石。
萧宁浅浅一笑,语气轻柔地答道:“如今京城里不是都以瘦为美么?我要是真胖了起来,你恐怕就要嫌弃了。”
太子闻言,轻轻将她揽到自己膝上,下巴轻轻抵着她的肩头,姿态亲昵地说道:“那些寻常女子怎能和你相比?宁宁这般天姿国色,无论胖瘦,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
萧宁想到自己只是占用原主的身体,原主的容貌,面上的笑容有些牵强。
李景澈敏锐地发觉女人情绪的变化,立即意识到问题所在,他忙改口说:“孤在意的是宁宁,无论什么样的宁宁,我都喜欢。”
他的话语如同温暖的阳光,试图驱散萧宁心中的阴霾。
“两国和亲的事进展如何了?”萧宁忍不住追问,一想到朝阳曾经对原主的伤害,她心中的怒火便压抑不住地燃烧起来。
“父皇已经应允了这门婚事,但朝阳始终不肯顺从,执意寻死觅活。侍卫们向我禀报,她前天夜里悄悄潜入国公府,给陆宴下了迷药,还在他那儿留宿了一整晚……”
李景澈的话尚未说完,萧宁便猝不及防地倾身向前,柔软的双唇轻柔地覆上了他那线条清晰的薄唇。
太子的话音戛然而止,唇角被温软的触感封住。
萧宁的吻带着突如其来的决绝,仿佛要将那些不愿听见的字句尽数吞没。
她闭着眼,睫毛轻颤,手指紧紧攥住他胸前的衣襟,像是抓住浮木的溺水之人。
李景澈微微一怔,随即化被动为主动。他托住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唇齿间带着粥米的清甜气息。
烛火噼啪作响,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跳动。直到萧宁呼吸急促地推了推他的肩膀,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为夫素了一个多月了,宁宁该履行做夫人的义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