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纱帐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将这一刻的温情定格成永恒。
第二天是庆功宴的日子。
萧宁醒来时已是辰时末,李景澈正衣衫不整地侧躺着,单手撑着头,眼神慵懒而迷人地望着她。
她幽怨地瞪了一眼昨夜又折腾到半夜的男子。她不过贪恋地捏了捏他的腹肌,就被他连哄带骗地拉着做了好几次双人运动。
萧宁恼羞成怒地问道:李景澈,你的温润如玉、雅正端方都到哪里去了?我看天底下最会装正经的男人就是你了。
那些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宁宁是我最亲近的人,我们自然要坦诚相见。”
太子一边满足又无赖地说着,一边将萧宁拥入怀中,手掌轻柔地按摩着她的腰际。
萧宁伸了个懒腰,抱怨道:我这个样子怎么赢得了玉兰公主?万一不小心把你输掉了,以后就只能抱着我的小郎官睡觉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男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顿。他坐直身子,桃花眼中盈满了伤心欲绝,眼圈泛红地质问:所以所谓的比试,就是打算把我让给别人?我对宁宁来说就是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弃的吗……”
“不是!萧宁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懊悔自己怎么会不小心说出心里话。
这个男人虽然生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在外人面前儒雅温润,实际上却是个说哭就哭的怨夫模样,她实在拿他没办法。实在无法对那张可怜兮兮、仿佛被辜负被抛弃的俊俏面容无动于衷。
她不顾全身酸痛,反过来哄着男子:天底下好看的男人没有权势,有权势的没你好看。李景澈你才是最完美的那个,我才舍不得让你被其他女子染指。只要你守好男德,就永远是我的李景澈。”
太子薄唇微扬,他发现装柔弱、故作可怜这招在这个善良的女子面前特别管用。
小翠一边伺候萧宁梳洗,一边小声说:“小姐,外面都传遍了,说殿下昨晚要了八次水,把太子妃折腾得一整天都下不了床。京城不知有多少名门贵妇羡慕您好福气呢。”
她家小姐终于和太子圆房了,整个长乐殿,乃至整个东宫都得到了太子的赏赐。虽然每人只有一两银子,但那可是一向只进不出、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太子。
足见太子对自家小姐有多么在意。她们长乐殿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萧宁一听,顿时脸颊绯红,辩解道:你这丫头,别人不知道内情,你怎么也跟着胡说。前晚我一夜未归,昨天补了一整天觉啊。
“小姐您是不知道,刚才殿下离开的时候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奴婢从未见过殿下那般模样。”
萧宁连耳根都发烫起来,她转移话题道:我要和玉兰公主比试武艺,不要太繁复的首饰。
小翠点头,为她戴上最后一支凤钗,眼中又满是担忧:小姐,那玉兰公主必定会刁难您,您可要小心应对。
萧宁轻轻抚过鬓边的珠翠,唇角微扬:放心,我自有分寸。
她话音未落,李景澈一身朝服走了进来。他今日穿着象征储君身份的明黄色锦袍,更显得气宇轩昂。
看到盛装的萧宁,他眼中闪过惊艳,恨不得将她圈进在东宫,仅供自己观赏。
随即他眉宇间又染上几分忧虑。
宁宁,若是情况有变,不必勉强。他走到她身边,低声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