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她便牵着孩子径直走进了派出所。
对着户籍窗口后的同志,她字音清晰地说道:“同志您好,我想给两个孩子办理改名。”
改名?
听到这两个字,年年猛地抬起头,小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不安,小手悄悄攥紧了衣角。
画画则直接仰起脸,疑惑地问道:“妈妈,为什么要改名字呀?我们的名字不好听吗?”
纪芍蹲下身,平视着两个孩子,温柔地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因为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妈妈一个人的宝贝了,当然要跟妈妈一个姓呀。”
“妈妈给你们想了新的名字,哥哥叫纪斯年,妹妹叫纪诗画,喜欢吗?”
听到新名字的含义和笨女人温柔的解释,年年紧绷的小肩膀瞬间松弛下来。
原来笨女人不是不要他们了……
他眼底那丝慌乱终于消散。
很快手续就办妥了,纪芍拿着崭新的户口页,看着上面并排的“纪斯年”、“纪诗画”两个名字相当的满意。
而年年沉默地走了几步,忽然停下,扯了扯纪芍的衣角。
“嗯?”
年年仰起小脸,语气带着超乎年龄的成熟和认真。
“……如果你以后……遇到一个合适的叔叔,让他给我们……当新爸爸,我们也没意见的。”
年年深知笨女人一个人带着他们有多辛苦,就像家属院的那些大婶们说的那样,如果家里能有一个男人的话……
她一定会轻松很多。
听到年年这番早熟的话,纪芍心头一酸,随即又被巨大的暖意包裹。
她蹲下来,将两个孩子紧紧搂进怀里,声音温柔,“傻孩子,别胡思乱想,妈妈有你们就够了,就算只有妈妈一个人也能把你们养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你们永远是妈妈最重要的宝贝。”
听到这话,年年小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些,却带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复杂情绪。
这下子彻底斩断了与秦家的最后一丝关联,纪芍心头轻松不少,脸上也带了真切的笑意,又领着孩子们在市里逛了逛,给孩子们买了些零嘴、新出的图画本、文具,还有家里需要的日用品,大包小包地提着往回走。
与此同时,文工团的周晚晴正站在路边,微红着脸与谢凛说着什么。
周晚晴声音带着羞涩,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谢团长,您一会儿……有时间吗?训练场那边傍晚风景挺好的,要不要……一起散散步?”
谢凛身姿笔挺,神色冷峻察觉不出情绪起伏。
他并不迟钝,很清楚周晚晴的心思,但他不想给对方不必要的期待,便直接拒绝了她的邀请。
“抱歉,周同志,我待会儿还有事。”
他顿了顿,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更好,语气疏离而明确的继续道,“另外,如果周同志的邀请是出于发展个人关系的考虑,那么以后都不必了,因为……我已经有正在接触的对象了。”
听到这话,周晚晴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了一些,脸上带着一丝不敢置信,声音也低了下去,“是……是吗?”
恰在此时,一个穿着军装,气质洒脱的年轻军官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而这人正是前两天刚回燕城部队的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