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芍看着手中凭空出现的药瓶,捏着的手心沁出薄汗。
这都是真实存在的。
她敛下内心的激动,轻声叫醒了画画。
“妈麻,抱——”
画画一睁眼,就张开双臂要抱抱,软萌单纯的模样惹得她一阵心软。
纪芍就着灵泉水要喂画画吃下,突然被年年出声制止。
“你要对妹妹做什么!”
他拽过画画,警惕地盯着纪芍。
纪芍轻声解释:“我是在给画画吃药,不会害她。”
年年却红了眼,“你骗人!你以前给妹妹吃好多好苦的药,除了害得妹妹一直哭,一点用都没有!”
之前的纪芍尝试过各种方法,险些要连偏方都用上了。
也还是无济于事。
纪芍想起过往的事,手下微微颤抖。
曾经的她,实在做了太多错事。
明明没有用,却还是为了心中的希冀不断试错。
到头来,害画画吃尽了苦头也没尝到一些甜就去世了。
纪芍也红了眼眶,将药攥紧在手心。
哥哥和妈妈都不说话,画画眨巴着眼,突然也有点难过。
她从妈妈手上夺过药丸,塞入嘴里,腮帮子鼓鼓的。
“麻麻,画画吃掉啦!”
画画摇晃着手邀功,“画画、乖!妈麻不要、哭!”
纪芍被惊得许久没回过神,看着懂事乖巧的画画,强行压下的心绪。
她摸着画画的头,轻喃:“画画乖,妈妈一定会治好画画的。”
年年在一旁神情复杂。
……
第二天。
顾老爷子跟顾泽期如约到楼下接应纪芍。
三大两小一起坐上了去燕城的火车。
年年坐在椅子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笨女人这一次居然真的没有食言……
不过,爸爸会找好医生给画画看病吗?
年年神色里露出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愁。
顾泽期看不惯纪芍,但对两个孩子却还算不错,一路上还给两个小家伙买了一些吃的。
他目光在画画身上流连。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孩子和普通孩子不一样,尤其和她聪慧机灵的哥哥在一起时,更显得非常笨拙。
不过顾泽期也没有那么没眼色地多嘴问,毕竟不熟。
他难免心生同情,给画画的小兜兜塞满了自己私藏的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