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眉头骤紧,五指扣住剑柄。一旁的不戒和尚霍然起身:“再近半步,休怪老衲不客气!”
王依旧笑意不改,继续逼近。
“放肆!”不戒和尚一声暴喝,举掌拍来。
这一招未尽全力,意在驱赶。
王亦未动真格,随手挥掌相迎。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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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闷的碰撞声骤起。
不戒和尚身躯一震,重重摔出数丈。
令狐冲瞳孔骤缩,指尖已抵上剑柄。
电光火石间,王如鬼魅般掠至仪琳身侧,攥住她纤细手腕便朝店外疾退。
仪琳!
不戒和尚暴喝起身,不料真气逆冲筋脉,踉跄跪倒。
剑鸣清越,令狐冲的青衫已追出檐外。
却见那劫匪竟驻足长街,怀中挟着挣扎的尼姑,神色从容。
光天化日强掳恒山 ** ,阁下意欲何为?令狐冲拇指顶开剑镡三寸,青锋隐现寒芒。
王瞥见他绷紧的腕骨,嗤笑道:且慢费心摆什么苍松迎客的起手式——你这剑刚出半寸,我便捏碎小师傅的喉骨。
剑鞘地归位。令狐冲喉结滚动:开出你的条件。
不过见这小师傅杏眼樱唇,捉回去当个压寨夫人罢了。王指尖摩挲仪琳下巴,可有不妥?
恒山 ** 皈依佛门......
老子偏要破这清规!王陡然扬声,除非你能证明——话音未落,令狐冲已抢声道:她早与我私定终身!
街边茶幡猎猎作响。
王忽然露齿而笑:听闻令狐少侠痴恋 ** 任大 ** ,怎的......
此乃五岳剑派机密!令狐冲猛然截话,剑穗在风中急颤, ** 妖女不过逢场作戏,仪琳才是我三跪九叩聘下的发妻!
空口无凭。
华山派列祖列宗在上!令狐冲并指划破眉心,血珠顺鼻梁滚落,若违此誓,教我万箭穿心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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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好,就这么说定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将仪琳朝令狐冲抛去,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夜色中。
令狐冲慌忙接住仪琳,正欲追赶,可抬眼四顾已不见那人踪迹,只得作罢。他扶着惊魂未定的仪琳,慢慢往客栈方向走去。
另一边。
恢复原貌的王悄然来到任盈盈所在的屋檐下。
此时任盈盈早已哭红了双眼,她知道方才劫持仪琳的是王所扮。也明白令狐冲那些话不过是权宜之策。可即便如此,这番话仍令她心如刀绞——那是她深爱已久的男子,竟能如此轻易地认他人为妻。
看清楚了吗?王直视着她泪眼婆娑的双眸:这就是你为他付出一切的男人。
任盈盈浑身一颤,抹去泪水站起身来:你之前说的...还作数吗?
王略显惊讶,随即会意她指的是以身相许之事。
自然作数。他答得干脆。
任盈盈回首望向客栈。窗上映出令狐冲细心安抚仪琳的身影,那般柔情是她从未得到过的。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转头对王道:我要你现在就...
话未说完,王已笑着将她揽入怀中:荣幸之至。
他缓缓低头,两人身影渐渐在月色中重叠......
.......
.......
须弥界内,光影流转。
王怀抱佳人踏足此间,任盈盈尚未来得及打量四周,便被他炽热的爱意淹没。激烈缠绵中,她只能任由对方攻城略地,连指尖都泛起绯色。
云收雨霁已是两时辰后。
任盈盈慵懒抬眸,琥珀色的瞳孔突然轻颤:这......是何方仙境?
你我二人的归处。王指腹抚过她微湿的鬓角。女子蝶翼般的睫毛沾着细碎泪珠,倒映在他眼底成了星光。原以为要费些周折才能得来这份温存,不想她比预想中更早投怀。
归处?这二字蓦地戳中心脏。自小颠沛流离的 ** 圣姑攥紧了锦被,指节泛白处洇开一片湿热。向来只听人说要拉她入泥沼,这是头回有人说要带她回港湾。
破戒时的孤勇仍盘桓在舌尖。那会儿借着情殇浇透的莽劲,想着快些把自己赔进去才好——赔进去就再没有反悔的余地。可现下只悔没早些扑进这怀抱,省得为负心人枉费眼泪。
走吧。王替她绾好散落的青丝,去见见家里人。
任盈盈正系腰带的柔荑一滞,又听得他补上后半句:都是极好相处的姊妹。玉指将流苏穗子绞成了结,却跟着他往庭院去。落花沾衣时,不觉已迈过三重月洞门。
钟灵、木婉清等人出现在她面前,她很快与她们熟络起来。
须弥界中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连男主人王都难以找到插话的机会。
见此情形,王识趣地离开,回到房中休息。
如今任盈盈已至,他计划前往蝴蝶谷的行程可以提上议程。
随着须弥界的女主人数量不断增加,他对《九阳神功》的需求愈发迫切。
若再无突破,他实在难以招架。
带着这个念头,王渐入梦乡。
然而好梦不长,他猛然惊醒。
有人悄然潜入他的房间。
他并未睁眼,继续佯装沉睡。
须弥界中皆是亲近之人,来者必无恶意。
作为现代人,他反倒享受这般情趣。
会是谁呢?
王暗自揣度。
钟灵?
极有可能,这丫头胆大妄为,向来随心所欲。
婉清?
亦有可能。她看似内敛,独占欲却极强,未必不会如此行事。
其余人等?
小龙女与王语嫣,断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