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武昌一挥手,数百名手持火焰喷射器的东瀛士兵冲了上去。他们分成多个小组,对着残存的战壕、射击孔喷射出熊熊烈火。
火焰如同毒蛇般舔舐着一切,战壕里传来守军士兵凄厉的惨叫声,伴随着皮肉烧焦的刺鼻气味,让人不寒而栗。
“炸开城门!”山本武昌大喊。
十几名东瀛工兵抱着炸药包,冒着零星的抵抗火力,冲到城门前。
他们将炸药包固定在城门的铁锁和铰链处,点燃导火索后迅速撤离。
“轰!”一声巨响,厚重的木门被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木屑飞溅,城门轰然倒塌。
“装甲部队冲锋!”
数十辆九五式坦克和装甲车轰鸣着冲进城内,履带碾压着积雪和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
坦克上的机关枪疯狂扫射,街道两旁的房屋被打得千疮百孔。
东瀛步兵跟在坦克后面,如同潮水般涌入清风镇,他们端着三八式步枪,对着每一个出现在视野里的目标射击,无论对方是士兵还是平民。
清风镇的守军只有一个团,兵力不足两千,而且大部分是后勤部队,战斗力相对薄弱。
面对五万装备精良、来势汹汹的东瀛军,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团长李建国率领仅有的三百名战斗部队,在镇中心的十字路口构筑临时防线,用重机枪和手榴弹顽强抵抗。
“兄弟们,清风镇是咱们第7师的命脉,绝不能让鬼子夺走!”李建国趴在断墙后面,对着身边的士兵们大喊,
“为了身后的百姓,为了师长,拼了!”
他端起冲锋枪,对着冲过来的东瀛士兵扫射,子弹呼啸着飞出,打倒了几名小鬼子。
但东瀛军的火力实在太强大了,数辆坦克对着断墙疯狂炮击,重机枪如同雨点般扫射,守军士兵一个个倒下,防线很快就被突破。
李建国的胳膊被流弹击中,鲜血染红了军装,但他依然咬着牙,拔出腰间的佩刀,冲向最近的一辆坦克。
他跳上坦克,试图用手榴弹炸毁坦克的观察口,却被坦克上的东瀛士兵发现,一梭子子弹打在他身上,他从坦克上摔了下来,再也没有动弹。
随着防线的崩溃,鬼子在镇内展开了疯狂的屠杀。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查,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见到人就开枪。
一个怀抱婴儿的妇女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但东瀛士兵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妇女的胸膛,打在婴儿身上,母子俩当场死亡。
一群孩子躲在墙角,被鬼子士兵发现后,用刺刀一个个挑死,鲜血染红了墙角的积雪。
镇内的仓库被东瀛军占领,大量的粮食被装上卡车运走,带不走的就倒上汽油点燃,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弹药库被引爆,巨大的爆炸声震得地动山摇,碎片飞溅数十米远。通讯中继站被炸毁,天线倒塌,设备化为一堆焦黑的废墟,第7师与后方的联系被彻底切断。
山本武昌站在镇中心的广场上,看着眼前的惨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街道上尸体堆积如山,鲜血顺着地势流淌,在雪地里汇成一条条红色的小溪,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烧焦味和火药味,令人作呕。
“清点物资,处理残敌,一小时后,向野狼谷方向开进,配合第3师团,夹击第7师!”他对着无线电命令道。
上午十点,清风镇失守的消息通过残存的通讯兵,骑着快马冲破东瀛军的封锁,传到了第7师的指挥部。
“什么?”赵天成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中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湿了地图。
他脸色煞白,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和愤怒,
“清风镇怎么会失守?山本武昌的部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吴迪拿着电报,双手微微颤抖:
“师长,根据逃出来的士兵报告,东瀛军是趁着暴风雪,从野狼谷西侧的隐秘山道迂回过来的,兵力至少有五万,还有重型火炮和装甲部队。
他们突袭了清风镇,通讯站被炸毁,物资被烧毁或抢走,镇上的守军和百姓……全没了。”
“全没了……”赵天成喃喃自语,眼前仿佛浮现出清风镇被烈焰吞噬、百姓惨遭屠杀的画面,他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