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大陆的骄阳被厚重的硝烟遮蔽,赤红色的土地上布满了弹坑与焦黑的残骸,风卷着沙砾掠过战场,裹挟着血腥与火药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被战火蹂躏的土地上。
联军第二集团军在东瀛将领宫部健吾的指挥下,集结了八个满编步兵师、两个重型装甲师,辅以三个炮兵旅、两个空中支援联队,共计十五万兵力,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黑网,朝着陈峰部队占领的澳洲东部地区发起了毁灭性的进攻。
宫部健吾站在特制的装甲指挥车上,车身上的东瀛旭日徽章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冰冷的光泽。
他身着笔挺的将军服,腰间佩着祖传的武士刀,刀鞘上镶嵌的铜饰在颠簸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此人出身东瀛陆军士官学校,曾参与过多次侵略战役,以残忍嗜杀、战术狠辣着称,眼神阴鸷得如同深夜的饿狼,死死盯着前方硝烟弥漫的战场,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
“陈峰在这里留守的军队不过是一群流窜的乌合之众,靠着地形苟延残喘罢了!”
他对着身边的参谋军官们厉声叫嚣,指节重重敲击着面前的作战地图,地图上代表联军的蓝色箭头密密麻麻,几乎要将澳洲东部地区完全覆盖。
“命令先头部队的第1、第3、第6步兵师加快推进速度,用最快的时间撕开他们的外围防线,务必在一周内占领东部所有交通枢纽和战略城镇,把这些黄皮猴子赶到海里喂鱼!”
身旁的参谋官们纷纷低头应是,其中一名金发碧眼的西方军官——联军第2装甲师师长汉斯·克虏伯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身着德军制式装甲兵制服,胸前佩戴着铁十字勋章,看着宫部健吾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心中暗自不屑。
在他看来,东瀛军队的战术过于呆板,只会依靠人海战术和野蛮冲锋,根本不懂现代化装甲部队的协同作战。
但碍于联军指挥体系的层级划分,他并未当场反驳,只是在心中默默盘算着自己的作战计划。
东瀛的先头部队由精锐的关东军第7联队、第12联队组成,这些士兵大多经历过严寒地带的作战训练,装备着三八式步枪、歪把子轻机枪、九二式重机枪等制式武器,部分士兵还配备了掷弹筒,战斗力强悍。
接到宫部健吾的命令后,他们如同饿狼般朝着陈峰部队的外围防线扑去,脚步踏在红土上,扬起漫天尘土,嘶吼声隔着数公里都能清晰听见。
与此同时,联军的空中支援联队率先发难。三十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带着刺耳的尖啸,从云层中俯冲而下,机翼下挂载的炸弹如同黑色的冰雹,密密麻麻地砸向陈峰部队的阵地。
“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震得大地剧烈颤抖,阵地表面的战壕被炸毁,碉堡的钢筋混凝土外壳被炸开一个个狰狞的缺口,烟尘和火焰冲天而起,将整个防线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雾霭之中。
紧接着,联军的两个重型装甲师如同钢铁巨兽般压了上来,一百五十多辆四号坦克、虎式坦克排成整齐的进攻队列,履带碾过地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声响,炮塔上的88火炮不时开火,炮弹呼啸着飞向陈峰守军的防御工事,每一次爆炸都能掀起大片的泥土和碎石。
陈峰此时正坐镇澳洲东部的咽喉要地——墨城的地下指挥部。
这座指挥部是在山体中开凿而成,墙壁由钢筋混凝土加固,能抵御重型炸弹的袭击。
指挥部内灯火通明,悬挂在墙壁上的巨大作战地图标注得密密麻麻,红色的旗帜代表陈峰部队的防线,蓝色的箭头则是联军的进攻方向。
陈峰身着一身深灰色的作战服,肩章上的将星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手中握着一把望远镜,目光锐利如鹰,紧盯着作战地图上不断移动的蓝色箭头,脸上没有丝毫慌乱。
他手中掌握着五个步兵师、一个装甲旅,共计八万人的兵力。
这支部队是他这几个月苦心训练的精锐,士兵大多来自龙国本土和澳洲当地的抗日志士,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战斗力不容小觑。
陈峰深知墨城的重要性——这里不仅是澳洲东部的交通枢纽,更是他囤积战略物资的后方基地,一旦失守,整个澳洲东部的防线将全线崩溃,他的部队将陷入无险可守、无粮可吃的绝境。
“命令第3师、第8师坚守正面防线,利用战壕、碉堡群和反坦克壕阻击敌人,重点打击联军的坦克集群,务必拖延他们的进攻速度!”
陈峰对着无线电冷静下令,声音沉稳有力,透过电波传递到前线各部队的指挥部,
“第11师部署在左翼的青冈山一带,构筑纵深防御阵地,防止联军迂回包抄;第14师、第17师负责右翼的红树林区域,利用树林的掩护,开展游击战,袭扰联军的侧翼和后勤补给线;
装甲旅隐蔽在墨城以西的平原地带,暂时不要暴露,待敌人进攻受挫、锐气耗尽时,发起突然反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另外,”陈峰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