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主帅有令,死守红水防线两日,援军两日后便到。如今印军兵临城下,兵力是我军三倍,装备更是远超我们,但身后便是滇中府,便是万千百姓,我们退无可退!”
“将军,印军的坦克集群太过凶猛,我们的反坦克武器根本不够用,昨日一战,十七团的反坦克连损失惨重!”一名营长皱眉道,声音带着几分焦灼。
“不够用也要用!”萧靖远语气坚定,
“命令工程兵部队,连夜在防线前沿挖掘三道反坦克壕沟,埋设反步兵地雷与炸药包;让兵士们搜集联军丢弃的武器弹药,哪怕是损坏的枪支,也要修好备用;
另外,将城内百姓捐献的煤油、烈酒集中起来,制作简易燃烧瓶,对付坦克的履带最是有效!”
他顿了顿,继续部署:“机枪连守住左翼战壕,重点打击印军的步兵集群;炮兵连瞄准印军可能迂回的侧翼,预留半数炮弹,待其装甲师出动时再集中开火;
步兵部队分为三班,轮流坚守阵地,休整补充体力。我会亲自坐镇中央阵地,与诸位并肩作战,誓与防线共存亡!”
“誓与防线共存亡!”军官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彻战壕,哪怕明知敌我差距悬殊,也无一人退缩。
夜幕降临,红水防线一片忙碌。
兵士们借着夜色掩护,挥舞着铁锹挖掘反坦克壕沟,铁锹与泥土碰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工程兵们小心翼翼地埋设地雷,在引线处做好隐蔽标记;炊事兵们则在后方搭建临时灶台,煮着稀粥与咸菜,尽量让兵士们能吃上一口热饭。
萧靖远沿着战壕巡查,看到一名年轻兵士正在擦拭步枪,枪身早已布满划痕,却被他擦得锃亮。
“多大年纪了?”萧靖远轻声问道。
兵士抬起头,脸上带着几分青涩,咧嘴一笑:“报告将军,十八了!家乡遭战火波及,亲人离散,是军队收留了我,我想多杀几个敌人,护一方安宁!”
萧靖远心中一暖,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志气!但记住,不仅要杀敌,还要活着看到胜利的那天,看到家国安宁的样子。”
兵士重重点头:“是!将军,我一定守住阵地,绝不后退!”
与此同时,印军营地内,摩醯逻矩罗正在召开最后的作战会议。
“明日拂晓,发起总攻!”他手中马鞭指向地图,
“第一步兵师师长,你率部从正面进攻,用密集的炮火与步兵冲锋,吸引萧靖远的主力注意力;第二步兵师配合阮承业的安南残部,猛攻右翼阵地,务必撕开一道缺口;
第三装甲师师长,你率部隐蔽在侧翼,待正面与右翼激战正酣,萧靖远抽调后备兵力支援时,你便率领装甲集群,从左翼的平坦地带突破,直插其指挥中枢,活捉萧靖远!”
“将军,左翼地带虽平坦,但恐有埋伏?”第三装甲师师长迟疑道。
“埋伏又如何?”摩醯逻矩罗冷笑,
“我们的坦克装甲厚实,他们的反坦克武器根本无法击穿。你只需全速推进,不要恋战,直取指挥中枢即可。
另外,米利坚军的战机明日会准时支援,对红水防线的炮兵阵地与碉堡实施轰炸,为我们扫清障碍。”
“明白!”众将领齐声应道,眼中满是必胜的信心。
次日拂晓,天色微亮,红水防线的上空突然传来战机的轰鸣声。
米利坚军的五十架战机呼啸而至,投下大量炸弹与凝固汽油弹,阵地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爆炸声震耳欲聋,泥土与碎石飞溅,不少战壕被炸毁,龙国兵士们迅速隐蔽,相互救助受伤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