矶谷廉介还特意让兵士们故意留下一些废弃的弹药箱、军装与粮食包装袋,让海州守军的侦察兵误以为他们正在集结主力,准备强攻海州。
海州守军果然被迷惑,迅速加强了城外的防御,将大部分兵力调往城外,修建防御工事,布置火力点,日夜戒备,城内的防守相对空虚,完全没有察觉到,这只是东瀛军队的佯攻之计,真正的目标,是金州与青州。
反攻前夜,金州城外十里处的山林中,夜色浓重,伸手不见五指,中岛今朝吾率领的偷袭部队正潜伏在山林深处,兵士们蜷缩在草丛中,大气不敢出,坦克与火炮用帆布覆盖着,避免被城墙上的探照灯发现。
中岛今朝吾召集各级军官,召开最后的动员大会,他压低声音,眼中满是狂热与决绝:
“诸位,明日凌晨三点,我们将发起突袭,夺回金州!此次战役,关乎我东瀛的存亡,关乎陛下的安危,只许胜不许败!”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严厉:“敢死队的兄弟们,你们的任务是率先冲锋,炸开城门与电网,为大部队开辟通道,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也绝不能退缩!
坦克部队的兄弟们,一旦城门被炸开,立即跟进,迅速穿插到城内,控制主要街道与指挥中枢!
步兵部队的勇士们,紧随坦克之后,肃清残敌,配合间谍与亲日分子的行动,纵火焚城,投放细菌武器,让陈峰的守军陷入恐慌,无处藏身!”
“若此次能夺回金州,陛下定将重赏诸位;若不能取胜,我们都无颜再见陛下,只能以死谢罪!”
中岛今朝吾拔出佩刀,高高举起,“为了陛下!为了东瀛!冲锋!”
“为了陛下!板载!冲锋!”军官们齐声呐喊,声音低沉却充满狂热,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同一时间,青州城外的山地中,酒井隆率领的部队也已潜伏到位,侦察兵们正在最后勘察进攻路线,敢死队队员们检查着手中的炸药包与火焰喷射器,个个摩拳擦掌,准备迎接黎明前的突袭。
冈村宁次率领的阻击部队,也已在金州与青州之间的隘口部署完毕,坦克、火炮排列整齐,兵士们占据了有利地形,严阵以待,准备拦截可能到来的援军。
而在东瀛本土,陈峰留守金州的部队指挥官凌沧澜,正在城墙上巡查。
凌沧澜身着军装,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他接替了原守军指挥,性格沉稳谨慎,心思缜密,丝毫没有因澳州大捷而懈怠。
这些日子,他始终密切关注着鬼子本土军队的动向,尤其是海州城外的佯攻,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将士们,鬼子近期调动频繁,海州城外的佯攻越来越猛烈,看似即将发起总攻,但依我看,这恐怕只是他们的声东击西之计。”
凌沧澜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城墙上的兵士们,语气严肃,
“鬼子向来阴险狡诈,擅长使用阴谋诡计,他们很可能会趁我们注意力集中在海州之时,偷袭金州或青州,我们必须加强戒备,尤其是夜间防御,绝不能给鬼子可乘之机!”
他走到城墙边,指着城外的旷野,继续下令:“第一,增加夜间巡逻兵力,将巡逻队由原来的每小时一批,改为每半小时一批,每队不少于二十人,配备望远镜与通讯器,密切监控城外动向,一旦发现敌情,立即上报;
第二,启用所有侦察设备,包括雷达、探照灯与侦察机,对金州周边的山林、河谷进行全方位监控,尤其是城西与城北的薄弱地带,绝不放过任何异常动静;
第三,城内各火力点全员待命,备好照明弹、手榴弹与机枪弹药,一旦发现鬼子进攻,立即开火,形成密集的火力网;
第四,加强城内的治安巡逻,排查可疑人员,严防鬼子的间谍与亲日分子在城内作乱,同时加固水源地与粮库的防御,安排专人看守,防止鬼子投毒破坏;
第五,与海州、青州守军保持密切通讯,每一小时互通一次消息,一旦发现鬼子的主力动向,立即相互支援,绝不能让鬼子各个击破!”
兵士们纷纷躬身领命,声音铿锵有力:“遵命!”
凌沧澜看着兵士们忙碌的身影,心中依旧不敢放松。
他深知鬼子的凶残与狡猾,此次海州城外的佯攻,太过刻意,太过张扬,反而让他察觉到了不对劲。
“传令下去,让工程兵部队连夜加固城西的防御工事,在原有电网与地雷阵的基础上,再增加一层铁丝网与反坦克壕沟,同时在城墙内侧布置预备队,一旦城西出现缺口,立即增援!”
凌沧澜再次下令,语气坚定。
“遵命!”通讯兵立即转身,快速传达命令。
城墙上的探照灯来回扫射,照亮了城外的旷野,如同白昼一般,兵士们手持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城外的动静,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场生死对决,即将拉开序幕。
凌晨两点五十分,金州城外,中岛今朝吾看着手中的怀表,指针缓缓跳动,距离预定的进攻时间越来越近,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期待,压低声音,对着身边的通讯兵下令:“敢死队出击!”
随着命令下达,五千敢死队小鬼子如同幽灵一般,从山林中匍匐而出,他们身着黑色作战服,手持炸药包与短刀,弯腰匍匐前进,小心翼翼地避开城墙上探照灯的照射范围,朝着龙国守军阵地快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