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威廉姆斯大惊失色,手中的指挥刀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陈峰的主力不是在黑风口吗?”
“不清楚!”通讯兵急声道,
“据松井旅团发来的电报,他们埋伏的部队刚发起攻击,就遭到了谷外敌军的包围,现在腹背受敌,损失惨重!”
威廉姆斯只觉得头皮发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又中了陈峰的诡计。
他立刻下令:“全军撤退,驰援野狼谷!”
可就在联军转身撤退之际,黑风口防线的守军突然发起了反攻。
三师、四师的士兵们如同猛虎下山般冲出战壕,扔掉了手中的老旧步枪,换上了藏在掩体后的冲锋枪和轻机枪,对着撤退的联军猛烈扫射。
联军士兵毫无防备,被打得溃不成军,一路丢盔弃甲,向朔方方向逃窜。
陈明师长骑着战马,挥舞着马刀,大声喊道:“兄弟们,追!不要让他们跑了!”士兵们紧随其后,喊杀声震天动地。
野狼谷内,战斗同样惨烈。松井石根按照预定计划,在李锐率领的侦察营“进入”谷中后,立刻下令发起攻击。
两侧悬崖上的联军士兵,对着谷中的“敌军”猛烈开火,重型机枪的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迫击炮的炮弹在谷中炸开,烟尘弥漫,血肉横飞。
谷中的“敌军”其实是侦察营留下的少数士兵,他们拿着步枪,有气无力地还击着,故意营造出慌乱逃窜的假象。
可松井石根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谷中的“敌军”虽然人数不少,但火力薄弱,而且没有像样的反击。就在他疑惑之际,谷外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
赵刚率领的一师、二师部队,从谷外的密林里冲出,如同潮水般涌向两侧的悬崖。一师的士兵们扛着梯子,迅速爬上悬崖,与联军士兵展开了迅速肉搏。
一名鬼子刚举起机枪,就被一名守军士兵用手榴弹砸中了脑袋,鲜血和脑浆溅了一地。
二师的士兵则集中火力,对着悬崖上的迫击炮阵地猛攻,迫击炮手纷纷倒下,失去了火力支援的联军士兵顿时乱了阵脚。
“不好!我们中埋伏了!”松井石根大惊失色,连忙下令:“立刻撤退,向谷口突围!”
可此时,谷口已经被陈峰的部队封锁。一师、二师的士兵们架起轻重机枪,对着突围的联军猛烈扫射,手榴弹如同雨点般落下,将谷口变成了死亡之地。
东瀛联军挤在狭窄的谷中,根本无法展开阵型,只能被动挨打,惨叫声、爆炸声此起彼伏,尸体很快堆满了谷底,鲜血顺着土路流淌,汇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溪。
松井石根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他挥舞着军刀,想要组织反击,却被一颗流弹击中肩膀,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军装。
“快!保护旅团长突围!”几名亲兵连忙护住松井石根,拼死向谷后的小路冲去。
他们挥舞着军刀,砍倒了几名拦路的守军士兵,借着混乱的局势,侥幸逃出了重围,只剩下少数残兵跟在他身后,狼狈不堪。
战斗仍在继续,悬崖上、谷底里,双方士兵扭打在一起,用刺刀、用枪托、用石头,甚至用牙齿互相攻击。
一名守军士兵被联军士兵按在地上,对方的刺刀就要刺进他的胸膛,他急中生智,张开嘴咬断了对方的喉咙,鲜血灌满了他的口腔,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几欲作呕,但他顾不上这些,爬起来又冲向了下一个敌人。
另一名联军士兵躲在岩石后,疯狂地扫射着,一名守军冒着枪林弹雨,扑了上去,用身体挡住了枪口,为身后的战友争取了时间,战友们趁机冲上去,将敌人乱刀砍死。
与此同时,土城子后方的戈壁上,坂田征四郎率领的南路军,正追击着陈峰的“补给部队”。
这支“补给部队”看似慌乱逃窜,马车在戈壁上颠簸,不时有“粮草”从车上掉落,却始终与联军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引诱着他们深入戈壁腹地。
“追!不要让他们跑了!”坂田征四郎骑着高头大马,得意洋洋地喊道。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骑兵制服,脸上留着浓密的胡须,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他看着前方逃窜的“补给部队”,心中早已乐开了花——只要拿下这些粮草弹药,陈峰的部队就会不战自溃,到时候,朔方地区就是他的天下了。
联军骑兵们骑着马,挥舞着马刀,在戈壁上疾驰,马蹄扬起漫天黄沙。
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以为胜利就在眼前,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可就在联军进入月牙泉附近的低洼地带时,两侧的沙丘后突然响起了枪声。
陈峰的伏兵从沙丘后冲出,轻重机枪火力全开,子弹如同雨点般射向联军骑兵。
联军士兵被打得晕头转向,纷纷从马上摔下来,有的被当场打死,有的则被马蹄踩踏,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坂田征四郎见状,心中一惊,连忙下令:“撤退!快撤退!”
可此时已经晚了,低洼地带的出口已经被守军封锁,他们如同瓮中之鳖,插翅难飞。
守军士兵们端着冲锋枪,对着混乱的联军猛烈扫射,手榴弹在人群中炸开,将鬼子士兵炸得血肉模糊。
一名鬼子骑兵想要突围,却被一名守军士兵用步枪瞄准,一枪击中了马腿,战马嘶鸣着倒下,将骑兵摔在地上。
守军士兵快步上前,用刺刀结束了他的生命。坂田征四郎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知道大势已去,他咬了咬牙,带着少数亲信,从包围圈的缝隙中逃脱,狼狈地逃回雁门。
剩下的联军见指挥官逃走,失去了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武器,举手投降。
这场激战从清晨一直持续到黄昏,夕阳的余晖洒在战场上,将大地染成了一片血红。
黑风口、野狼谷、月牙泉三个战场,到处都是尸体和武器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让人窒息。
赵刚站在野狼谷的悬崖上,看着谷底堆积如山的联军尸体,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深深的沉重。
这场胜利,他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一师、二师伤亡过半,三师、四师也损失惨重,许多年轻的士兵永远地倒在了战场上,再也无法回到家乡。
他摘下帽子,对着牺牲的士兵们深深鞠躬,心中默念:“兄弟们,安息吧,我们守住了阵地,守住了朔方。”
李锐走到赵刚身边,眼中满是疲惫,声音沙哑地说道:“司令,联军主力已经被击溃,松井石根和坂田征四郎带着残兵逃走了,威廉姆斯的中路军也损失惨重,退回了朔方城。我们胜利了。”
赵刚点了点头,目光投向远方的朔方城,沉声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联军不会善罢甘休。通知各部队,立刻打扫战场,救治伤员,补充弹药,做好随时迎接下一场战斗的准备。”
夕阳下,守军士兵们开始打扫战场,他们抬着伤员,掩埋着尸体,眼神中充满了悲痛和坚毅。
虽然损失惨重,但他们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知道,身后是家乡和亲人,他们必须寸土不让,用鲜血和生命守护这片土地。
野狼谷的风声依旧呼啸,但这一次,风中不再只有绝望和死亡,更有胜利的呐喊和坚守的信念。
这场惨烈的战斗,将永远铭刻在朔方的土地上,成为一段不朽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