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很惊讶,“真的吗?”
齐玫也很惊讶,“霍墨?”
霍墨哑然失语,只知道睁大那双迷倒万千少女的忧郁桃花眼,怔怔地看着阮宝梨。
阮宝梨说得太用心,表情太诚恳,以至于他都快迷糊了。
虽然是特意给齐玫带的奶茶,但其实是他在参观完一座艺术馆后就近买的,也没有特意选口味,是老板推荐的。
他张张嘴,想解释,阮宝梨忽而又有了力气,猛地摁住他的手臂。
她说:“霍墨先生,你总是这样,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我想一定是因为我在这儿,你放不开。”
说罢,她从齐玫怀里站直,拿走那杯奶茶,“我喝过了,你就不要喝了,不卫生。”
“啊,哦。”齐玫愣愣地说好。
阮宝梨说:“我觉得我有必要回去躺会儿。齐玫小姐,剩下的工具……要不让霍墨先生帮你收拾吧?他反正也没事。”
她又看向霍墨,语气自然,“霍墨少爷,能麻烦你把这里收拾一下吗?这些陶土不及时收拾好会干的。”
霍墨又是一愣,看看阮宝梨,又看看齐玫,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阮宝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她已经创造独处机会,并给霍墨一个留下的理由。
她慢慢朝门口走去,经过放着剩余软陶和工具的工具箱时,脚步“不经意”地一顿,手指轻轻拂过那团白色的软陶,仿佛自言自语般说:“哎呀,还剩这么多陶土,浪费了可惜。霍墨先生我看你挺感兴趣的?不如齐玫小姐你教教他,随便捏个小东西也好呀?很有意思的。”
齐玫看向霍墨,“你……”
阮宝梨分秒必争,极其笃定,“他想的。”
说完,她不给两人反应的时间,立刻捂着额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快步离开了画室,还“贴心”地轻轻带上了门。
画室里,瞬间只剩下齐玫和霍墨,以及一室狼藉和那团白色的软陶。
空气再次安静下来,但这次的安静,与之前的尴尬截然不同。
霍墨看着白陶,又看齐玫。
齐玫被他看得笑起来。
她拿起新的软陶,在手里揉了揉,“还愣着干什么?不是感兴趣吗?”她掰下一小块陶土,递向霍墨,“喏,试试看。可不能捏的比宝梨差,要不然不许说是我教的。”
霍墨看着递到眼前的、带着齐玫指尖温度的白色陶土,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
他没有犹豫,接过了那块陶土。
指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微微顿了一下。
齐玫收回手,开始整理其他工具,状似随意地说:“随便捏点什么都可以,就像我教宝梨那样,先让它变软……手感很重要。”
霍墨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揉捏手中的陶土。
他的动作很生疏,甚至有点僵硬,远不如齐玫熟练,更比不上阮宝梨那份专注。
但他的笨拙很真实。
齐玫一边收拾,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他。
看他认真又不得要领的样子,嘴角渐渐翘起来。
画室外,阮宝梨并没有走远,她咬着吸管,靠在走廊的墙壁上,耐心地等待一个结果。
“怎么样?能不能成?”系统忐忑地问。
“舞台给他们搭好了,”阮宝梨在心里回答,“剩下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她回头看一眼紧闭的画室门,仿佛能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简短对话。
可是还没等到系统公布造化的结果,阮宝梨先碰见个人。
“你是……阮宝梨小姐。”那个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