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范小声吓得以为她要打自己,又后退了一步。
强制爱的阴影在他内心又膨胀了一倍。
“我去!”阮宝梨在脑袋里吐槽阮宝娣,“怎么会有这么不争气的人?连两分钟都没坚持住,我怎么感觉她更喜欢他了呢?”
“不会吧,她人都不见了,怎么会更喜欢范小声了呢?”系统说:“会不会是你太紧张了,或者是你太疲惫了,所以你被她影响的更强烈了。”
“范、范小声!”阮宝梨难受地喊。
喜欢一个人的感受,怎会这样煎熬,连喊他的名字都伴随疯狂的悸动和不安。
“啊……怎么了?”范小声问。
“站过来一点。”阮宝梨想严厉地跟他说话,奈何出口软绵绵的,就像一根快被热化了的。
范小声眼神警惕,“姐,你是不是中暑了?你脸好红。”
“你闭嘴!”阮宝梨深吸一口气,用渴望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的灼灼目光瞪向他。
这是意志力的较量。
她绝对不会输给阮宝娣。
“对!就这样!”系统在阮宝梨脑中摇旗呐喊,“直面他!凝视他!看穿他!把他看成一个土豆!一个冬瓜!一个会走路的麻烦精!”
阮宝梨觉得它也很吵。
一种莫名的,想要靠近他的冲动让阮宝梨不由自主往前踏出一步,她捂住眼睛,朝他伸手,“范小声,牵住我的手。”
“啊?噢。”范小声听话地捏住了她温热的指尖。
来之前阮宝梨已经想好了,她在与范小声产生肢体接触的同时,也要集中注意力想他的缺点。
她从指缝里往外看,扫描着范小声的缺点。
“你头发是不是该剪了?”她说:“都遮住眼睛了,像个街溜子,一点都不精神。”
范小声震惊地摸了摸自己刚刚斥巨资剪的发型,开始委屈了。
“还有你这双鞋。”阮宝梨继续挑刺,“颜色太土了,这是柠檬黄吗?你为什么可以穿着这么花里胡哨的鞋子在霍宅里工作?你自己没有审美就算了,你这样还会拖累霍宅家政的形象。”
范小声低头看自己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限量款球鞋,更委屈了。
“站姿也不对。”阮宝梨越说越起劲,“你没发现自己含胸驼背吗?二十好几了,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范小声被她骂得莫名其妙,但还是很乖地把胸挺直,站成了军训模样。
阮宝梨感觉着自己的心跳和脸上的温度,烦躁地想,这还是不够。
她发现越是刻意去审视范小声,阮宝娣那股汹涌的好感就反弹得越厉害。
她应该怎么做才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系统提议道:“宝梨,你要不然想想霍砚。”
霍砚?
霍砚的头发很短,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他头顶有个不规则的发旋,刚刚还碰了下,那头发跟他人一样硬。
霍砚在外总穿皮鞋,在家就穿真皮拖鞋,衣服也不大能好好穿在身上,总是东敞一块西露一半,怎么舒服怎么来,没有对外高高在上的霸道形象。
因为常年健身,霍砚的身形非常挺拔,即便静止不动,也充满了力量和威慑,他从来不是刚刚长大的半成品男孩,而是参天的大树,彪悍的雄狮。
他把自己抱在怀里时,阮宝梨什么都看不见。
阮宝梨的脸又红了,但她并不为此感到难受。
她的身体比她更能区分阮宝梨的悸动和阮宝娣的爱慕。
见她很久没说出刻薄话,范小声担心地轻唤,“姐?你好些了吗姐?如果这就是脱敏训练,那你现在好点了吗?”
阮宝梨刚要抬头,一道阴森凉薄的声音从他们身后响起,“还没牵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