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换霍砚的表情凝固了。
阮宝梨也没想到齐玫只是路过，还能捡回作肖像画这件事的主导权。
不过话说回来，作画的是齐玫，入画的是阮宝梨，即便画画好了，版权归齐玫，肖像权归阮宝梨。
关他霍砚什么事。
“对吧，霍砚。”齐玫举高那杯热茶，像是遥遥和霍砚达成了某种协议。
霍砚还没表态，霍书却说：“我反对。”
霍砚无语，“你反对什么？”
霍书说：“你不是也反对吗？”
霍砚并不知道自己找齐玫道歉的话被霍书听到了。
“凭什么阮宝梨得给齐玫当模特？大哥既然一开始反对，那就反对到底好了。把阮宝梨给我。”霍书说：“阮宝梨也是我从始至今、独一无二的健身搭子。”
阮宝梨吓得把头摇成拨浪鼓。
霍砚头痛道：“瞎胡闹，人家是来上班的，你把她累坏，工伤算你的？”
“强身健体，从长远看是利大于弊，我们有专业教练，怎么会受伤？”霍书不服，“全民健身的时代，这非但不算工伤，甚至是工作福利。”
霍砚懒得跟她啰嗦，直接说：“你要想强身健体，我也送你去新西兰滑两个月雪。”
这个节骨眼，马上就能见到陆钰，霍书怎么可能离开海港城。
她摇头的频率比阮宝梨还要高，几乎要摇出残影来。
但她还是觉得不公平，且因为刚刚被当众点破对陆钰的心事，满心愤懑，看谁都不顺眼。
她既不敢瞪霍砚，又不想和齐玫说话，干脆狠狠白了阮宝梨一眼。
阮宝梨不好当众白回去，只能眼观鼻鼻观心，默念一句孩子还小，不要计较。
“霍书，”沈山言适时插话道：“我送你的礼物应该送到你房间里了，我刚刚忘记和你说，我给你的礼物其实是陆钰帮忙挑的，你看到后和我说你喜不喜欢，不喜欢的话，我找你陆钰哥算账去。”
“陆钰挑的？”霍书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沈山言疼爱地点头。
霍书的眼睛陡然明亮，又陡然不安，“那他会不会自己不给我送了？”
“怎么会？”沈山言笑道：“陆钰一定给你准备了更好的礼物。”
霍书的阴霾被一扫而空，她轻咬嘴唇，想忍住，却忍不住，“我现在就去看！”说完，她雀跃地跑出客厅，连电梯都等不及，噔噔噔跑上了楼梯。
“……尽管这些都是我写的，但是谁能想到霍书最终落入沈山言的陷阱？眼睁睁看着杀猪盘的发生，看着一个女孩被骗，我心里怪不好受的。”系统在阮宝梨脑袋里幽幽叹口气，“你以前说，小说里可能只是一句背景交代，但在这个世界里，他们都是活生生的人。我更理解你的意思了。”
“这一回，沈山言不可能得逞的。”阮宝梨问：“你是作者，你觉得沈山言会是什么人物标签？我应该怎么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