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砚向我澄清误会起,我就绝不会嫁给他。”齐玫坚持道:“哪有自己的错误要用别人的终身大事来承担的。”
霍墨张了张口,又闭上了。
三楼供人偷窥的窗户后,阮宝梨笑出了声,“我看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齐玫这么有趣?”
系统哭唧唧地问:“她不会也是重生了吧?”
阮宝梨说:“这得问你,你的上一任明确说过霍砚是重生的,想必你们系统都有第一手资料。”
系统哭得更惨了,“那应该就不是了,我没有接到通知。”
“宝梨,”它虚软无力地问:“你说他们俩还有可能吗?”
“当然,”阮宝梨说:“她又没说什么伤人的话。”
系统难以置信道:“都把别人的爱意说成是沉没成本了,这还不够伤人嘛?”
“她说得没有错,”阮宝梨说:“在做决定时本来就不应该过多考虑沉没成本,一旦在意起成本,陷入困境的概率就会大大提高。”
系统噤声不语。
阮宝梨问:“怎么了?”
系统难过地说:“我好像就是你说的那种人。”
阮宝梨问:“被沉没成本推着走的人?”
“嗯……”系统说:“我妈妈以前就总这么说我。”
它说:“我妈妈说,我之所以不能和我男朋友分手,就是因为我总考虑沉没成本,多少年的时光,多少年的情感,多少年的付出之类。她说我就像一艘已经侧翻的船,还把希望寄托在缥缈的人性里。”
“你妈妈是有多不喜欢你男朋友?”阮宝梨问,“怎么还预言上人性了?”
“可能因为我男朋友容易冲动。”系统说,“只要我说他对我很好,我妈妈就生气,她认为我是被灌了迷魂汤。”
阮宝梨问:“你是吗?”
“他对我好总不会是假的。”系统说:“我其实还保留着我出车祸后的部分记忆,我知道他把所有的积蓄都掏空给我了,除了一个植物人的女朋友,他什么都没了。”
它伤心地说:“我总觉得,如果哪天我死了,他也会跟着死掉。”
阮宝梨叹气道:“我们长大后的人生,很多时候只能自己体验和摸索,你的感受会错,你父母的想法当然也会错。”
玫园喷泉里,表过态后的齐玫潇洒地离开了,剩下一个霍墨孤零零站在花墙下,像是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阮宝梨看着他,并没有半点同情的感觉。
如果感情就是这位天之骄子所面临的最大折磨,那他比他哥哥幸运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