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被高能剧透了,肯定不对劲啊。”系统不以为然,还沉浸在故事线被破坏的伤感里,“书里,这个误会要等到齐玫和霍墨情不自禁、情到深处、情何以堪的时候才揭晓,绝境逢生的感情线才更动人,更宝贵。”
它抱怨道:“哪里像现在,这才刚开始就被霍砚捅破了,都乱套了。”
“……”阮宝梨说:“你可能还不知道霍砚是重生的。”
“啊!难怪!这倒是合理了。”系统问:“可为什么他会重生?就因为我把他写死了?那你呢?你不会也死过吧?”
“……”阮宝梨叹口气,“我没死,我好好地在家里看你写的小说呢,给看睡着了。”
“看睡着了?”系统问:“我写得很无聊吗?”
“你写挺好的。”阮宝梨客气地说。
系统问:“你是看网络连载版的还是出版版本?”
阮宝梨说:“我买的是实体书。”
“太感谢你了!盗文泛滥的年代,你竟然还舍得买我的实体书!”系统说:“你人真好!”
也不等阮宝梨说话,它又问:“你是因为看过小说,所以什么都知道吗?”
“也不是。”阮宝梨问:“你记得自己在这本书里写过一个叫阮宝娣的角色吗?”
系统想了想,说:“不记得,没有吧。”
阮宝梨说:“我叫阮宝梨,来到这儿,顶替了一个叫阮宝娣的角色。”
行吧,作者本人认证了。
阮宝娣确实是个连名字都不曾拥有的背景板。
系统问:“既然有系统,那你作为书穿人物,你是有任务的咯?是什么?”
阮宝梨说:“从背景板爬到霍家管家的位置。”
上一任系统会给她布置任务,交代注意事项。
这一代系统只会问她是什么,为什么和怎么办。
系统和系统之间的差距怎么会这么大?
“嘶——好难。”系统问:“你以前,我是说在现实世界里,你是学什么,干什么的?”
“心理学,”阮宝梨说:“毕业后在外资酒店做hR。”
“hR不都是人精吗?那你一定没问题,加油。”系统说:“我是公司小行政,兼职写小说,小说收入比工资高,但我爸妈怕我写小说与社会脱离,坚持让我上班。”
“算了,既然咱们都来到小说世界里,就不回顾现实世界了。”系统问:“我能干些什么啊?”
“你没有岗前培训吗?”阮宝梨问。
“我的记忆停留在自己抢救那一段,后面就不知道了。”系统说。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阮宝梨和它聊了几句,已经确定这个系统靠不住,但她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手把手教,“你既然接管了系统,就一定有权限,不管高低,你先去了解清楚你的职能范围。看仔细点,好吗?”
系统倒是挺乖,说:“好。”
可它转眼又说:“但我能不能先听完霍砚和齐玫说话?万一这是关键剧情呢?我不能错过啊。”
“他们不会再聊了。”否则阮宝梨也不会浪费宝贵的“千里耳”时效,在这儿陪菜鸟系统聊天。
“你没听到吗?”阮宝梨说:“霍砚已经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