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完美了……”布朗摘下耳机时,声音依旧带着难以平复的激动。
“它既有东方音乐的含蓄悠长,又有西方小提琴的灵动饱满,将爱情的美好与悲壮诠释得淋漓尽致。”
“我从事小提琴演奏五十年,从未听过如此动人的作品,这个萧不易,是个天才!”
网络上的喧嚣,此刻正坐在粟宁真车里的萧不易还一无所知。
KtV的聚会在《梁祝》的余韵中落下帷幕,谁也没有心情再继续下去了。
李哲全程脸色阴沉,连送别都显得敷衍,萧不易则毫不在意,跟着粟宁真上了车。
车内的氛围有些微妙,粟宁真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路灯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行驶了大约十分钟,她终于打破沉默,语气带着几分探究:“你很缺钱吗?”
萧不易正靠在副驾上闭目养神,闻言挑了挑眉,睁开眼看向她:“粟少校怎么突然问这个?”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粟宁真侧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锐利。
“你故意借我的名头坑了李哲两千万,治病要一千万,唱歌又要一千万,所以,你很缺钱?”
萧不易闻言不仅没有丝毫愧疚,反而勾了勾唇角:“有傻子送上门来给钱,不赚白不赚,这有什么问题?”
“你……”粟宁真被他这理直气壮的态度噎了一下。
“治病救人本是医者仁心,唱歌助兴也是朋友间的情谊,你却把这些都当成赚钱的工具,未免太功利了。”
“医者仁心?”萧不易嗤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
“靠自己本事赚钱,不寒碜;更何况,李哲那家伙本来就是想刁难我,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他为自己的愚蠢买单而已。”
粟宁真目视前方没有理他,她觉得歪理邪说自己肯定不是萧不易的对手,索性不说话。
萧不易却是来了兴趣,反问道:“既然,你都看出来我是在坑他,你为什么不阻止?”
粟宁真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目视着前方绵延的车流。
对于萧不易的话,她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清冷的“哼”,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屑与坦然:“他自己人傻钱多,愿意把钱送上门,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阻止?”
萧不易闻言,原本靠在椅背上的身体瞬间坐直了些,眼底掠过一丝玩味的笑意,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新玩意儿。
他侧过身,手肘搭在车窗边缘,指尖轻轻敲打着玻璃,目光饶有兴致地落在粟宁真紧绷的侧脸上。
“哦?粟少校这话可有意思了。”
“李哲对你的心思,整个包厢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他今天处处针对我,说白了也是想在你面前表现,你眼睁睁看着他被我‘坑’走两千万,就一点都不觉得过意不去?”
粟宁真的视线依旧落在前方的路况上,换挡的动作干净利落,语气没有丝毫波澜:“他的心思是他的事,我的态度从始至终都很明确。”
“再说,是他先挑衅你,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没什么好同情的。”
“啧啧啧。”
萧不易拖长了语调,身体向后一倒,整个人瘫在副驾驶座上。
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几分戏谑:“女人啊,人家鞍前马后围着你转,为了你连两千万都舍得砸,结果在你这儿,连句‘过意不去’都换不来,最是无情女人心。”
粟宁真被他这话气笑了,偏头瞪了他一眼:
“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