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愿意提出建议,在场众多专家的目光同时看向说话之人——萧不易。
萧不易和粟卫东坐在最后排的角落里,原本进来的时候就没有多少人在意,此刻若是不发声压根不会发现有个人坐在那里。
偶尔有几个人看到也都下意识认为萧不易就是粟卫东的秘书和跟班,更何况其中还有不少人压根连粟卫东都不认识。
倒是有不少在场的年轻医生认出了萧不易,正是那个炙手可热的乐坛顶流。
这一下子,原本寂静的会议室开始有不少细细碎碎的声音。
“他不是萧神,怎么来参加医学会议了?”
“就是啊,来就来了,还敢发言?”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忘了那个在网上疯传的救人视频了。”
“那个用针灸救人的是他?”
......
在场能够说上话的都是各大医院相关专业的领军人物,突然出现一个年轻人说自己有些看法,让不少专家露出轻蔑之色。
会议室里的议论声像涨潮的海水,渐渐漫过角落。
几位头发花白的专家率先皱紧眉头,目光落在萧不易身上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不悦。
坐在前排的首都儿童医院王教授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神冷了几分,视线扫过萧不易的穿着。
黑色休闲卫衣配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运动鞋,浑身上下没有半点医护人员的样子。
跟会议室里统一的白大褂、西装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权威者的威严,打破了嘈杂:“这位年轻人,我刚才没听清,你说你有想法?”
话音刚落,市儿科医院的李教授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质疑:“、你是哪家医院的医生?在儿科领域从业多少年了?”
他手指轻轻敲着桌面,目光扫过萧不易的脸。
“我们这里讨论的是36个新生儿的性命,不是你年轻人为了出风头就可以随意发言的,想要发现必须要言之有物。”
这话像一颗石子扔进水里,瞬间激起更多附和。
“就是啊,看这年纪,怕是刚毕业吧?”
“新生儿科的复杂病例,我们这些干了几十年的都没头绪,他能有什么想法?”
“我刚才好像听人说他是个歌手?叫什么萧神?怎么跑到这儿来了?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议论声越来越尖锐,萧不易还没开口,粟卫东已经“噌”地站起身。
他身材高大,往那儿一站,自带一股慑人的气场,会议室瞬间安静了大半。
“各位,先别急着下结论。”他声音沉稳,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
“我带萧不易来,不是让他来凑热闹的,他是中医针灸的集大成者。”
“中医?”王教授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粟先生,我们不是看不起中医,但现在是什么情况?”
“36个新生儿,体温骤升、皮肤发紫、多器官衰竭,初步判断是新型病毒感染!中医那套望闻问切,面对这种未知病毒,能有什么用?难不成还能拿银针把病毒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