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丫头,你对萧不易了解多少?”
在这位面前,李云霄也不敢造次,更何况是关乎老人家的病情。
李云霄沉默了一会,道:“粟爷爷,粟叔叔,关于萧不易救人的视频我都和你们说了,你们也都看了视频。“
“还有一点没说的是,萧不易精通玄学,能够未卜先知。”
粟卫东挑眉:“玄学,未卜先知?云霄,这种江湖把戏......“
“粟叔叔,这不是把戏!“李云霄急忙打断。
于是,便将当日萧不易如何预测周杭的母亲遇到危险,从而挽救一条生命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粟叔叔,我可以肯定的是在此之前萧不易绝对不认识周航,更加不认识周航的母亲。”
“这也说明不了什么,或许是巧合。”粟卫东显然仍旧不信。
“好了。“粟战霆抬手止住粟卫东的话。
“卫东,江湖之大,能人异士多的是。当年我在苏中打仗,若非遇到个懂天象的老农,早被鬼子困死在山谷里了。“
粟卫东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终究咽了回去。
他在中部战区任参谋长,习惯了用雷达和卫星数据说话,对这些“旁门左道“始终存疑。
“萧不易医术很高明,我想最深有体会的就是苏家的家主苏敬东了。“李云霄补充道。
“苏敬东,当年的红小鬼没想到如今攒下了这么大一片家业。“粟战霆笑容和煦,思绪似乎回到了那个战火连天的年代。
客厅里静了片刻,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回荡。
粟卫东忽然站起身,军靴在地板上踩出沉闷的声响:“爸,我让人把这萧不易带来就是,我倒要看看他的架子有多大?“
当初,李云霄想请萧不易却被萧不易拒绝了,这件事粟卫东是知道的,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这次粟战霆提出亲自到魔都来,他主动要求跟着来,第一是放心不下老父亲的病情,第二则是要看看什么人如此不识抬举。
“放肆!“粟战霆猛地将茶杯顿在茶几上,青瓷碰撞发出清脆的裂帛声。
他虽年近九旬,呵斥声里仍带着当年在战场上的雷霆之气。
“你听听,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粟卫东猛地立正,额角青筋跳了跳。
他在军中是出了名的铁面阎罗,麾下将士见了他大气都不敢喘。
此刻却像个挨训的新兵蛋子,脊梁挺得笔直,连眼皮都不敢抬。
“我教过你多少次,军人的枪是用来保家卫国的,不是让你在老百姓面前耍威风的!“粟战霆的声音因愤怒微微发颤。
“我......“粟卫东想辩解,却被父亲严厉的眼神钉在原地。
“当年我们打天下,靠的是民心所向。“粟战霆放缓了语气,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天际线。
“现在坐在这别墅里,就忘了当年在田埂上给我们递红薯的老乡了?就敢跟老百姓耍横了,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