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都是从一个月结婚纪念日那天改变的,也是从那一天开始她在萧不易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了曾经的宠溺。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恢复冷硬:“因为我蠢,因为我被你骗了!”
“骗?我骗你什么了?”季博达歇斯底里地大笑,笑声里却充满绝望。
“承认吧厉清寒,你爱的人是我,你只是习惯了萧不易,你要明白习惯那并不是爱。”
厉清寒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胃部突然一阵翻涌,她猛地捂住嘴,冲向一旁的洗手间。
就在刚刚,她听到季博达说出那句“你爱的人是我”竟然产生了生理性的恶心。
很快,厉清寒重新走了出来,她用纸巾擦了擦嘴角,眼神冷得能结出冰来。
季博达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厉清寒的眼神钉在了原地。
“季博达,我再告诉你一遍,”厉清寒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字字带着寒意。
“我喜欢的只有我老公,至于你,我不过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希望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季博达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牙齿也在不住地打颤,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浑身发冷。
曾经在他面前温柔体贴的厉清寒,此刻却像个陌生人,用最锋利的话刺向他的心。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绝望。
“清寒,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在一起的时光都是假的吗?”
“在一起?”厉清寒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
只不过这个嘲讽是针对自己,而不是季博达。
此刻,她已经不想多说什么,转身朝病房外走去。
“厉清寒,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忘了吗?我救过你!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你怎么能这么忘恩负义?”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
厉清寒闻言,眼神却没有丝毫波动,她静静地看着季博达,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这些年我给你的资源已经足够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她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如果你今后安分守己,那么该有的影视资源,还是会给你的,但从今往后,我厉清寒不再欠你什么。”
季博达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情绪彻底失控,“厉清寒,你不能这么绝情!”
“绝情,呵,或许吧!”厉清寒自嘲了一下。
厉清寒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他,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坚定。
走出医院大门,想起萧不易冷漠的眼神,想起他那句“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见”,她的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老公……”她低声呢喃,眼眶渐渐湿润。
第二天上午,民政局。
萧不易提前十五分钟到了民政局大厅,厉清寒则是在九点整才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眼见厉清寒走了进来,萧不易起身迎了上去。
“证件都带齐吗?”
“带齐了。”厉清寒默然点头。
“那,我们进去吧。”
萧不易转身就走,却被厉清寒一把拽住。
“老公,我们非要走到这一步吗?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不该走到这一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