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宁尖锐的嗓音在宴会厅炸开,字字如刀:“当年就是您非要让清寒下嫁这个穷光蛋,现在好了,还让他他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宋婉宁言语中无尽的委屈,压根没想到以前他们是如何对待萧不易的。
厉天河面色一沉给了她一个眼神,吓得李婉宁顿时一个激灵。
熟悉老爷子的都知道,每当他露出这个表情那就是在下最后的通牒了。
厉振国在外虽然睚眦必报,但在自家老爷子面前也不敢造次,急忙制止了自家媳妇。
“老爷,家宴可以开始了。”管家此刻走上前说道。
厉天河轻轻点头,一手拉着萧不易,一手拉着厉清寒率先朝餐桌走去。
家宴结束后,厉天河将萧不易和厉清寒留了下来。
书房里,厉天河坐在太师椅上,眼睛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向两人。
“跟爷爷说说吧,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厉天河的声音低沉。
厉清寒欲言又止,表情中透露出些许悔恨又有几分委屈。
最终,还是萧不易先开口道:“爷爷,您也看到网上的新闻了。清寒和季博达的照片,单独约会、深夜见面……”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两个不相爱的人绑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
厉清寒猛地抬头,眼眶通红:“那些都是假的,我和季博达只是朋友,他……”
“朋友?”萧不易冷笑,眼中尽是嘲讽。
“哪个男人能容忍妻子被别的男人一个电话就叫走?又有哪个男人能看着妻子和别的男人深夜共处?”
融合了前身记忆的他,多少也会影响自己的情绪。
萧不易承认这一刻他的心并不能真的做到像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那般平静。
厉清寒的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爷爷,我的话已经说完了。”
“剩下的,您问清寒吧。”
说罢,他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厉天河看着孙女失魂落魄的模样,叹了口气:“清寒,告诉爷爷,你到底对不易是什么感情?”
厉清寒突然跌坐在椅子上,泪水夺眶而出:“爷爷,我……我爱他。我现在才知道,我有多爱他。”
或许就是从那天他在萧不易眼中看不到了爱,然后她才发现爱上了这个男人。
她哽咽着,将这些日子的煎熬与悔恨娓娓道来。
“季博达是救过我的命当年车祸,是他把我推开,我只是想报恩……”
厉天河沉默良久,厉天河开口道:“清寒,你知道当初为什么全家都反对你和小易结婚,而我却坚持让你嫁给他吗?”
“爷爷,这里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厉清寒盯着爷爷布满皱纹的手背,那上面纵横的纹路像是刻满了厉家百年的兴衰。
她突然意识到,这个向来威严果决的老人,平日里看萧不易的眼神里,藏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期待。
老人缓缓转动着手中的紫檀木手串,缓缓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