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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地下请柬(2 / 2)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弹出猩红警告框,赌场命库里飘浮着无数萤火虫般的光点。胖子伸手去抓,指尖刚触到光点就惨叫缩回——那竟是团燃烧的命火。

欢迎来到命格交易所。降头师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林九叔的树根状右手突然暴长,卷住个光团塞进嘴里:别碰!这是阳寿具象化!

陈玄墨的罗盘突然脱手飞向空中,盘面天地人三针疯狂旋转。每转一圈就有光点被吸入,赌场穹顶的琉璃瓦渐次亮起,映出所有人头顶燃烧的命火——胖子的最旺,却缠绕着黑气。

墨哥!你头上火苗要灭了!胖子指着陈玄墨头顶惊呼。只见七簇命火中已有三盏飘摇欲熄,金蚕蛊突然集体暴走,喷出金丝将命火捆成蚕茧。

柜台后转出个穿唐装的老者,他手中的算盘珠竟是骷髅头所制:客官要典当什么?阳寿、运势,还是...浑浊的眼珠突然盯住陈玄墨的胎记,七杀命格?

胖子抡起铜烛台砸在柜台:当你老母!烛台却穿过老者身体,将后方博古架上的青花瓷瓶击碎。瓶内涌出黑雾,凝成二十七具戴银镯的骷髅。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刺痛,他看到每具骷髅都连着小翠的命火。罗盘裂开,掉出枚翡翠扳指——正是未来刺杀小翠时戴的那枚。扳指自动套上手指的刹那,赌场突然响起刺耳的警报声。

检测到违规抵押物。老者化作纸人飘起,手中算盘崩出带毒的铁算珠。林九叔的骨爪插入地板,掀起的青砖下竟藏着口青铜棺材。棺盖弹开的瞬间,陈玄墨看到1997年的自己正被铁链锁在棺中。

胖子突然撕开上衣,肚皮上的轮盘刺青射出红光:老子押二十年阳寿!赌场穹顶垂下条血绳,末端铁钩精准刺入他肩胛骨。随着鲜血涌入头顶命火,整个赌场的灯光骤然大亮。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显示倒计时加速——距离1997年仅剩7天。金蚕蛊集体扑向血绳,却在接触瞬间被吸成干尸。他猛然醒悟:这是命火窃取阵!

林九叔的树根状右手突然缠住胖子腰身:断绳!陈玄墨挥刀斩向血绳的刹那,二十七具骷髅突然合体成巨型降头师。他手中的命火提灯里,小翠的魂魄正在哀嚎。

用撼龙经!林九叔喷出口黑血。陈玄墨掏出老干妈瓶子,发现古籍已与玻璃瓶融为一体。他咬牙将瓶子拍碎在手心,染血的纸页自动飞向赌场四角。

当最后张残页贴上天花板时,整个空间突然扭曲。胖子头顶的命火被撕成两半,一半化作青龙扑向降头师,另一半凝成白虎守护陈玄墨。赌场地面裂开深渊,香港1997年的街道从地底升起。

找到命火锚点!林九叔的骨爪插入自己胸膛,扯出团跳动的青色火焰。陈玄墨的罗盘突然解体,三根指针分别钉入过去、现在、未来三个时空的节点。

降头师的笑声突然变成惨叫,小翠的魂魄从提灯中伸出手,指尖正点在陈玄墨眉心的胎记上。当阴阳眼与七杀命格共鸣的刹那,赌场穹顶轰然炸裂,露出阴阳墟血色的天空。

筹码收齐了。沙哑的声音从虚空传来。陈玄墨看到二十七个自己正在不同时空签下契约,每个签名都化作锁链缠住小翠的脖颈。胖子突然将剩下的叉烧塞进他嘴里:墨哥,咽下去!

熟悉的油腻香气在口腔炸开,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超频运转。他看清每个命火光点都是个微型赌局,而自己早在出生那刻就被人押上了赌桌。金蚕蛊的尸体突然复活,吐出张染血的船票——1997年6月30日,澳门至香港。

陈玄墨的舌尖还残留着叉烧的油腻,眼前的赌桌突然隆起成坟包形状。胖子捂着被铁钩刺穿的肩膀,血珠滴在绿呢桌布上竟凝成骰子:这他娘是玩命还是赌博?

欢迎来到炼魂局。降头师的声音从骰盅里传出。陈玄墨定睛看去,所谓的骰盅竟是半颗风干的头颅,空洞的眼窝里爬满尸虫,下颌骨开合时发出声响。

林九叔的树根状右手突然插入赌桌:别碰...话音未落,三枚森白的骰子从颅骨天灵盖喷出。胖子伸手去接,骰子却突然长出利齿,狠狠咬住他的指节。

艹!这骰子属狗的?胖子甩着手原地蹦跳。骰面浮现的血点数突然游动起来,在桌面拼出个字。陈玄墨的机械义眼弹出警告——每颗骰子的六面都刻着他们的生辰八字。

赌场穹顶突然垂下二十七条裹尸布,每块布上都浮现出小翠被铁链贯穿的画面。林九叔的骨爪暴长三寸,撕开最近那条裹尸布,里面竟掉出个正在融化的翡翠扳指。

开盅!降头师的尖啸震得玻璃炸裂。颅骨骰盅自动摇晃,无数亡魂的惨叫从牙缝挤出。陈玄墨看到尸虫正在颅内重组,每条虫背上都浮现出澳门赌场的轮盘图案。

胖子突然扯开衣襟,肚皮上的刺青轮盘竟与骰盅同步旋转:墨哥,这玩意在吸老子阳气!他肥厚的肚腩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金蚕蛊从他耳孔钻出,喷出的金丝却被骰子啃食。

陈玄墨的阴阳眼突然超频,看清骰盅底部连着无数血色丝线——每根都通向1997年的某个时空节点。他抄起罗盘砸向赌桌,盘面天地人三针突然脱体飞出,将骰盅钉在半空。

押...押大!胖子突然嘶吼,七窍开始渗血。他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拍在字区域,桌面顿时裂开深渊。陈玄墨看到二十七个自己正在不同时空做出相同动作,每个选择都在加速小翠脖颈铁链的收紧。

骰盅炸开的瞬间,三枚骰子化作骷髅头咬向陈玄墨手腕。林九叔的树根右手突然自燃,火焰中飞出半卷《撼龙经》残页。残页贴到骰子的刹那,赌场突然响起港岛回归的倒计时广播。

六六六!大!降头师的狂笑中,所有裹尸布同时燃起绿火。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黑屏,鼻腔涌入浓烈的尸油味。他凭记忆挥刀斩向虚空,刀刃却传来咬中实物的震颤。

黑暗散去时,骰子正咬着他的唐刀悬在半空。每颗骷髅骰子的天灵盖都敞开着,里面蜷缩着个婴儿大小的陈玄墨魂魄。胖子突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腰:墨哥!骰子在吃你的魂!

金蚕蛊的尸体突然集体复活,结成金丝网兜住骰子。陈玄墨感觉胎记灼如烙铁,青铜罗盘从地底升起,盘面浮现出小翠被铁链勒紧的脖颈。他猛然醒悟,反手将唐刀刺入自己掌心。

以血引魂!林九叔的骨爪插入刀柄。当陈玄墨的血染红罗盘时,赌场所有命火突然倒流。咬住唐刀的骰子发出惨叫,二十七个婴儿魂魄破盅而出,在空中凝成完整的撼龙经投影。

降头师的虚影在经文中扭曲:你不敢...话音未落,胖子突然掏出个油纸包砸向投影:请你吃叉烧!炸开的香气中,经文自动翻页,每个字都化作锁链缠住骰盅。

陈玄墨扯断手腕上的金蚕丝。当丝线崩断的刹那,所有时空的赌桌同时炸裂。他看见1997年的自己正在港岛暴雨中挥刀,刀锋斩断的既是小翠的铁链,也是缠绕命格的因果线。

骰盅彻底碎裂时,赌场穹顶落下血雨。胖子瘫在地上喘气:老子...老子这辈子再也不玩骰子了...他肚皮上的轮盘刺青正在渗血,每个数字都对应着香港的某个坐标。

林九叔突然拽起两人:快走!命火要爆了!三人撞破彩绘玻璃窗的瞬间,整座赌场在身后坍缩成黑洞。陈玄墨的机械义眼恢复视觉时,他们正坠向1997年的维多利亚港,而海面下沉着二十七口青铜棺材。

陈玄墨的后背重重砸在冰凉的石板上,咸腥的海水灌进鼻腔。他抹了把脸刚要起身,瞳孔骤然收缩——二十七口青铜棺材正漂在维多利亚港海面,棺盖上刻着的牌九图案泛着磷光。

这他妈是海底麻将馆?胖子从水里冒出头,湿透的花衬衫紧贴在肥肉上。他刚抓住口棺材边缘,棺盖突然弹开,三十二张骨制牌九激射而出,在他头顶拼成个字阵型。

林九叔的骨爪插入海水,捞起张飘过的牌九:天牌地牌,阴阳相通...话音未落,骨牌上的红点突然爆开,无数带倒刺的指甲盖如暴雨般袭来。胖子举起棺材板当盾牌,木屑纷飞中惨叫:这美甲服务太硬核了!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自动对焦,发现每片指甲内侧都刻着微型符咒。金蚕蛊从他袖口钻出,喷出的金丝却在触到指甲瞬间被腐蚀。他猛然扯开衣襟,胸口的七杀胎记突然发光,将最近的牌九吸入掌心。

墨哥!这玩意会动!胖子突然甩着手蹦跳,他抓着的正在蜕皮,露出底下森白的指骨。骨节咔咔转动,拼出个箭头指向海底。

林九叔的树根状右手突然暴长,缠住漂来的翡翠扳指:这是阵眼!扳指嵌进牌九凹槽的刹那,海面突然静止,二十七口棺材竖立成门,门内传来熟悉的骨哨声。

押天牌!降头师的狞笑从海底传来。陈玄墨手中的牌九突然发烫,他看到1997年的自己正在澳门赌场将这张牌按在桌面,而小翠的脖颈正被牌九串成的锁链勒紧。

胖子突然掏出油纸包:请你吃叉烧!腐坏的叉烧砸中牌九阵,炸开的油花竟在海水表面燃起绿火。陈玄墨趁机将翡翠扳指甩向火中,扳指遇热显形出密密麻麻的命格纹路。

地牌为引!林九叔的骨爪撕开手腕,黑血喷在最近的棺材上。牌九阵突然逆转,原本的字化作门。陈玄墨的阴阳眼看到每个牌九都连着根血线,尽头是正在融化的香港中银大厦。

胖子突然惨叫,他踩着的棺材板正在长出指甲。密密麻麻的倒刺扎进脚底板,鲜血染红的海水中浮起牌九点数。四六!四六!老子要赢!他胡乱喊着牌九术语,肚皮上的轮盘刺青突然射出红光。

陈玄墨的机械义眼突然报错,视野里1997年的暴雨夜与现世重叠。他看见未来的自己手持牌九刺穿小翠手掌,而牌面上浮现的正是此刻海底的棺材阵。金蚕蛊集体自爆,金丝将牌九缠成个茧蛹。

破局!林九叔的树根右手插入茧蛹。当黑血浸透牌九时,海底突然升起张巨大的阴阳太极图。陈玄墨的胎记剧烈灼痛,七杀命格竟然在太极图中撕开道裂缝。

胖子突然灵光乍现,扯下内裤当弹弓:让你尝尝童子尿炮弹!尿液裹着糯米团射入阵眼,牌九阵顿时冒出青烟。每张牌都在惨叫声中褪色,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澳门赌场筹码编号。

1997年6月30日...陈玄墨抓住飘过的筹码,上面的烫金日期正在渗血。海底突然传来铁链崩断声,二十七口棺材同时开启,每口棺中都坐着个戴银镯的女人,她们手中的牌九正拼出香港地铁路线图。

林九叔突然咳出黑血:这是五鬼运财的终极阵...话未说完,他的右眼突然变成翡翠扳指的模样。陈玄墨的罗盘自动解体,三根指针分别钉入天、地、人三张牌九。

当阴阳太极图完全碎裂时,陈玄墨看到自己正站在时空裂缝边缘。胖子死死拽着他的裤腰带:墨哥别跳!老子新买的七匹狼!海水突然倒灌,将三人卷向牌九拼成的传送阵。

在意识消失前的刹那,陈玄墨瞥见最后张牌九上刻着行小字:命局终章,澳门葡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