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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胎记灼魂(2 / 2)

投影突然卡顿,穿白大褂的南洋降头师闯入画面。他抢过信纸添上几笔,血墨在虚空凝成串澳门赌场筹码编号。陈玄墨刚要记下数字,耳膜突然被防空警报刺穿,信纸上的字迹开始倒流重组。

是记忆清除程序!林九叔的人类手臂突然青筋暴起,机械臂却不受控地抓向投影仪。陈玄墨撞翻香案,供品里的糯米洒在信纸上,竟显露出隐藏的苗疆符文——逆天改命需断情。

胖子突然指着天花板怪叫。六榕寺塔的横梁上不知何时悬满了信封,每个都盖着不同年代的邮戳。最惊悚的是1997年的那封,信封口正渗出原油,在虚空拼出青马大桥的裂缝模型。

陈玄墨甩出工兵铲击落信封,牛皮纸碎裂时迸出老式照相馆的镁光灯。强光中他看见自己前世穿着飞鱼服,正将《撼龙经》残页塞入漂流瓶。而当瓶身翻转时,贴着的邮票竟是胖子家族商号八十年代的版式。

墨哥接住!胖子突然抛来个铁盒。陈玄墨打开时,里面躺着支英雄牌钢笔,笔帽刻着三叔公的名字。当他用笔尖触碰信纸时,血渍突然活过来般蠕动,在墙面拼出个等比例缩小的澳门街景模型。

林九叔的机械眼突然投射全息地图,沙面岛的位置亮起红点。陈玄墨的胎记与红点共振,后颈的青铜铆钉逐个崩飞,在水泥地上敲出北斗七星的凹痕。每个凹痕里都升起张泛黄的电报纸,记载着不同时空的自己向澳门发送的求救信号。

警告!因果律崩坏!塔顶的铜钟突然自鸣。陈玄墨手中的钢笔不受控地书写,在虚空划出串经纬度。胖子摸出罗盘对照,发现指向香港汇丰大厦地基:这他娘是让我们自己挖坑埋自己?

信纸突然自燃,灰烬中飞出只青铜材质的怀表。表盘玻璃下封着片六榕寺塔的瓦当,秒针是二十七具克隆体的微缩模型。当陈玄墨拧动发条时,表盘突然投射出林九叔的临终影像:去澳门前...先找...画面被电磁干扰撕碎,余音化作铁线虫钻入地缝。

胖子突然踩到个硬物,挖出来是台八十年代的bb机。屏幕闪着1997-777的代码,当他按下读取键时,整座六榕寺塔突然折叠成纸箱大小。陈玄墨在失重中抓住飘过的信封,封口处的小翠侧脸突然开口:小心师父...

纸箱轰然炸裂时,三人跌坐在古董店后院。陈玄墨摊开掌心,那封时空信函已经皱成咸菜,但邮戳上的日军徽记越发清晰。胖子从兜里摸出块粘着机油的澳门赌场筹码,正面刻着的经纬度竟与信函背面的苗疆符文完全重合。

林九叔的机械臂突然指向东南方,齿轮转动声混着电子音:导航设定完成,目标澳门圣保禄教堂,预计到达时间——1997年7月1日零点。

古董店后院的榕树突然无风自动,陈玄墨手中的青铜罗盘嗡嗡震颤。胖子刚抠掉粘在牙齿上的澳门赌场筹码,就看见筹码背面渗出原油,在青石板上绘出白虎山矿脉图。

寅时三刻!林九叔的机械臂突然解体,齿轮在空中拼出个简易日晷。投影在墙面的阴影精准指向白虎山方向,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凸起成北斗七星状,每个星位都在渗血。

胖子抄起院里的二八杠自行车:这破导航比出租车靠谱!车筐里突然弹出个木盒,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七张火车票,终点站全是白虎山庚戌位,发车时间清一色1997年6月30日。

三人刚跨出院门,整条骑楼街的霓虹灯突然闪烁暂停营业。南洋风味的熏香从下水道涌出,陈玄墨的胎记突然蓝屏,视网膜上弹出个血红弹窗:是否格式化记忆?

格你大爷!胖子抡起路边的甘蔗摊砸向消防栓。喷涌的水柱中,陈玄墨看见倒影里的自己穿着日军军装,正将罗盘碎片钉入矿脉。真实的剧痛从后颈传来,他反手摸到块温热的青铜——组件不知何时已嵌入脊椎。

林九叔突然扯开中山装,胸腔里的机械心脏迸出电弧。电流顺着湿漉漉的地面窜向骑楼柱,烧焦的墙皮脱落处露出张泛黄的工程图——白虎山矿洞深处标着血红的。

上车上车!胖子把二八杠蹬得火星四溅。后座上的陈玄墨死死攥住车架,胎记在颠簸中不断渗出黑血,在路面拖出条蜿蜒的龙形轨迹。沿途的算命摊突然集体自燃,燃烧的签文在空中拼出逆天改命。

白虎山脚的守林人小屋亮着幽绿灯光,门缝里渗出熟悉的尸花香。陈玄墨刚踢开门,二十七具泡发的实验体正在跳大神,每具尸体心口都贴着胖子家族商号的封条。

恭迎1997号归位!领头的克隆体突然裂开胸腔,露出台老式电报机。陈玄墨的突然脱手飞出,与电报机撞出串摩尔斯电码。胖子趁机抡起香炉砸过去,炉灰在空中凝成小翠的虚影:快走艮位!

山体突然裂开道缝隙,陈玄墨的胎记成了活体钥匙。三人跌入矿洞时,头顶传来降头师的狂笑:你以为换风水就能改命?洞壁的荧光苔藓突然变成电子屏,循环播放青马大桥崩塌的3d动画。

林九叔的机械臂突然抓向矿脉,炸开的碎石里飞出半卷《撼龙经》。陈玄墨刚接住经书,地面突然塌陷——他们跌进个巨大的青铜椁室,椁盖上刻着胖子家族商号的浮雕。

老子祖坟这么阔气?胖子刚摸到浮雕上的家徽,整座椁室突然通电。陈玄墨的后背与椁盖产生磁吸,被强行按在浮雕中央。剧痛中他看见历代祖先的虚影从椁壁渗出,每人都戴着刻字的青铜面具。

林九叔突然扯断机械臂,用齿轮在椁盖刻出反八卦。当最后一笔完成时,白虎山巅炸响惊雷。闪电劈开椁盖,焦土中升起个青铜罗盘,盘面嵌着胖子曾祖父的翡翠烟嘴。

人盘归位!陈玄墨嘶吼着将拍向罗盘。两道青光交汇的瞬间,整座白虎山的矿脉如活龙翻身,二十七处日军实验室遗址同时塌陷。胖子家族商号的旗帜在雷暴中自燃,灰烬拼出澳门街道图。

珠江方向突然传来汽笛长鸣。三人转头望去,南洋鬼船刺破晨雾,甲板上的降头师捏碎怀表,表盘里飞出二十七只血鸦,每只爪子上都抓着1997年的日历纸页。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平静如镜,倒映出小翠被困在船桅的身影。他握紧完整的青铜罗盘,指缝间渗出黑血:下一站,澳门。

胖子踹飞脚边的日军钢盔,露出底下崭新的摩托车:这回该换宝马了吧?引擎轰鸣声中,林九叔的机械眼突然投影出航线图——湘西苗寨与澳门赌场的坐标重叠处,标着猩红的断情崖。

摩托车在国道边的荒庙刹停时,陈玄墨的背包突然剧烈扭动。胖子刚支起车架,就见裹尸布像活鱼般钻出背囊,金线《往生咒》在月光下疯狂游走。

墨哥你家裹尸布成精了!胖子抄起庙里的烛台当鱼叉戳过去。布匹突然绷直如钢板,烛台弹飞,差点把林九叔刚点的香火砸灭。

陈玄墨扯开布匹的瞬间倒抽冷气——原本泛黄的布料爬满龙鳞状凸起,每片鳞隙都渗出青黑色黏液。他刚要用打火机燎,鳞片突然集体翻起,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微型篆文。

别碰!林九叔的烟斗敲在陈玄墨手腕,这是南越巫祝的化龙术。话音未落,裹尸布突然腾空而起,在房梁上盘成蛇阵。褪色的金线咒文像活蛇般游动,拼出亥时三刻,逆鳞见血八个大字。

胖子举着从功德箱翻出的电熨斗跃跃欲试:老子给它来个离子烫!插头刚插进香案下的插座,整座荒庙突然断电。裹尸布趁机俯冲下来,布角扫过胖子的啤酒肚,瞬间烫出条焦痕。

你他妈比微波炉还带劲!胖子疼得直蹦,撞翻了供桌上的铜磬。陈玄墨趁机甩出墨斗线缠住布匹,线头刚沾到鳞片就燃起青火。裹尸布在烈焰中扭曲变形,竟发出类似龙吟的啸叫。

林九叔突然扯开道袍前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爪痕:二十年前,我师兄就是被这招化龙术...话没说完,裹尸布猛地挣断墨斗线,鳞片缝隙里钻出无数铁线虫,每只虫身上都刻着1997编号。

陈玄墨的后颈胎记突然凸起,他抄起香炉砸向虫群。炉灰在空中爆开,裹尸布趁机缠上他的右臂。金线咒文如活蛇般顺着手臂游向胎记,每游一寸皮肤就浮现片龙鳞。

屏息!林九叔甩出三枚铜钱镖,精准钉住布匹七寸。胖子趁机泼出半瓶六神花露水,浓烈的薄荷味中,裹尸布突然瘫软如烂泥。陈玄墨喘着粗气跌坐在地,右臂已布满青黑色鳞片。

荒庙外突然传来引擎轰鸣。三人冲到门口时,只见南洋鬼船的探照灯刺破夜幕,甲板上的降头师正往江中倾倒腥臭液体。接触到液体的瞬间,裹尸布突然暴起,撞破庙顶瓦片直冲云霄。

陈玄墨跨上摩托车拧死油门。胖子在后座死死搂住他的腰,怀里还抱着那瓶剩一半的花露水。夜风刮得人睁不开眼,他眯缝着眼看见裹尸布在月光下舒展,金线咒文竟在空中拼出青马大桥的轮廓。

鬼船甲板突然射出钩锁,精准勾住裹尸布边缘。降头师的狂笑混着江风传来:多谢送货上门!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剧痛,右臂鳞片倒竖着刺破衣袖。他发狠将车头一扭,摩托车凌空跃起,前轮重重碾在钩锁链条上。

裹尸布趁机挣脱束缚,却像认主般缠上陈玄墨的右臂。林九叔的桃木剑突然从侧方刺来,剑尖挑着张燃着的符纸:以血为引,化煞为龙!

陈玄墨咬破舌尖喷出精血,裹尸布遇血瞬间暴涨三倍。金线咒文游走成龙形,残缺的龙爪正与他右臂的鳞片完美契合。降头师的狞笑突然变调,鬼船调转船头就要逃窜。

请龙君显圣!林九叔的暴喝中,裹尸布化作十丈青龙。陈玄墨右臂不受控地挥出,龙爪凌空撕开鬼船甲板。木屑纷飞中,二十七盘实验录像带从船舱喷出,每盘标签都是不同年代的陈玄墨死亡记录。

胖子趁机甩出渔网兜住录像带,网绳突然被电流击中。陈玄墨的青龙虚影长啸一声,龙尾扫过江面激起三丈浪涛。降头师在桅杆上割破手腕,黑血凝成符咒拍向龙首:七杀孽畜,也敢称龙?

两股力量相撞的冲击波掀翻摩托车。陈玄墨坠江瞬间,裹尸布突然恢复原形缠住他的腰。江水灌入鼻腔时,他看见青龙虚影正在吞噬鬼船的龙脉之气,而自己右臂的鳞片已蔓延到肩胛。

胖子狗刨式游过来拽他:墨哥你背上...卧槽真长龙鳞了!陈玄墨反手摸到凸起的鳞片,耳畔突然响起小翠的泣声:逆鳞现世,七杀当斩...

江面突然浮起无数泡发的实验体,手拉手围成困龙阵。裹尸布在阵中剧烈挣扎,金线咒文寸寸断裂。林九叔的渡船及时赶到,船头七星灯照出阵眼——正是陈玄墨右臂的逆鳞位置。

陈玄墨发狠抠下片龙鳞。黑血喷溅中,困龙阵应声而破。裹尸布趁机卷走所有录像带,化作流光遁入白虎山方向。降头师的怒吼响彻江面:我们澳门见!

黎明时分,三人瘫坐在渡船甲板上。陈玄墨右臂的鳞片已消退,只留下北斗状疤痕。胖子摆弄着半湿的录像带嘟囔:这要能当二手碟卖,老子早发财了。

林九叔凝视着渐亮的天际,道袍下摆的爪痕正在渗血。江风吹开他贴身收藏的残页,泛黄的《撼龙经》上,布鳞夜生,逆命之始八个字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