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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命脉嫁接(2 / 2)

二十七具干尸正在洞口叠罗汉,最顶上那具穿着林九叔年轻时的道袍,手里攥着把滴血的铜烟斗。

当陈玄墨的罗盘齿轮嵌入烟斗时,整片地脉突然发出龙吟般的震动。

鬼船甲板上的九口木箱同时爆炸,飞出九十九张泛黄的契约书。

每张契约的签名处都印着陈玄墨的胎记,而见证人栏赫然是胖子曾祖父的商号印章!

契约遇风自燃,灰烬在空中拼出澳门某教堂的全景图。

原来你们都是演员...陈玄墨突然大笑,扯开衣襟露出渗血的胎记。

罗盘感应到宿主情绪波动,突然解体成无数齿轮,在空中拼出个巨大的二维码。

胖子下意识掏出手机扫码,屏幕瞬间弹出《撼龙经》下卷的下载进度条。

降头师突然挣脱林九叔的纠缠,机械手指插入自己太阳穴:重启程序!所有齿轮应声静止,连燃烧的火焰都定格在蹿升的瞬间。

陈玄墨趁机扑向黑洞,抱着那具穿道袍的干尸滚进地脉深处。

墨哥!你特么殉情啊!胖子的吼声随着黑洞闭合戛然而止。

黑暗中有冰凉的手指抚上陈玄墨的脸颊,林九叔年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1997年暴雨夜,香港汇丰大厦顶楼...

陈玄墨的后背撞在湿滑的岩壁上,怀里干尸的道袍突然泛起青光。

地脉深处的荧光苔藓骤然亮起,照出个锈迹斑斑的实验室——手术台上散落着刻扶桑文的青铜齿轮,墙面的血手印还粘着发黑的符纸。

二十年前...干尸突然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

陈玄墨的胎记猛然抽搐,记忆碎片在脑海炸开:穿白大褂的林九叔正把青铜罗盘碎片植入婴儿后颈,手术刀在襁褓上溅起血花。

墨哥!你丫还活着吗?胖子的吼声隔着岩层闷闷传来。

陈玄墨刚要回应,实验室的通风管突然爆开,二十七只机械蝙蝠扑棱着镶齿轮的翅膀,每只爪子上都抓着澳门赌场的筹码。

干尸的右手突然抬起,指间夹着半截铜烟斗:看水箱!

陈玄墨转头看见个巨型培养罐,福尔马林里泡着的竟是年轻时的林九叔!

克隆体的眼皮突然睁开,脊椎处伸出九条青铜锁链,直奔陈玄墨的胎记而来。

你大爷的!陈玄墨抄起手术刀划破掌心,血珠溅在罗盘上。

盘面齿轮疯狂转动,将锁链绞成金属碎屑。

克隆体发出电子合成般的惨叫,胸腔裂开个黑洞,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九十九盏七星灯。

胖子突然从头顶的裂缝掉下来,屁股底下垫着燃烧的快递单:卧槽这比跳楼机还刺激!他手里的半块板砖不偏不倚砸中培养罐,福尔马林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冲得克隆体撞在墙上。

接住!干尸突然解体,颅骨里蹦出把青铜钥匙。

陈玄墨凌空接住的瞬间,钥匙柄的吊脚楼模型突然展开,变成张泛着尸臭的澳门地图。

赌场位置标着血红的1997,旁边还画着个咧嘴笑的骷髅头。

实验室突然剧烈震动,二十七个显示屏同时亮起。

每个屏幕都在播放不同年代的陈玄墨被植入罗盘碎片的画面,最近一次竟是三天前在茶餐厅厕所!胖子凑近细看,突然怪叫:这特么不是卖叉烧的老王吗?

陈玄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每次七星灯点燃后,卖叉烧的老王都会往他粥里撒点特制调料。

罗盘感应到宿主情绪波动,突然解体重组,变成把刻满苗疆咒文的青铜弩。

装弹!干尸的颅骨突然开口。

陈玄墨抓起克隆体身上的七星灯塞进弩槽。

胖子默契地扯下快递单当引线,火光闪过的刹那,青铜弩射出道幽蓝光束,直接将七个显示屏串成糖葫芦。

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手术台,露出底下暗格。

九卷用鲛人皮包裹的《撼龙经》正泛着青光,每卷扉页都印着胖子家族的商号。

陈玄墨刚触到书皮,地底突然传来蒸汽火车的轰鸣声,铁轨竟是用人骨铺就的!

欢迎乘坐1997特快。降头师的声音从铁轨尽头传来。

克隆体突然抽搐着爬起,脊椎处伸出根青铜炮管,炮口旋转着锁定陈玄墨的胎记。

胖子眼疾手快甩出板砖,砖头在空中分解成二十七枚铜钱,叮叮当当卡住炮管齿轮。

陈玄墨趁机跃上铁轨,青铜弩连发九箭。

箭矢钉入岩壁组成北斗阵,青光中浮现出香港汇丰大厦的施工图。

克隆体突然自爆,冲击波震得整条地脉都在摇晃,无数青铜齿轮如蝗虫般从裂缝涌出。

墨哥!接法宝!胖子抛出个油腻腻的塑料袋。

陈玄墨凌空抓破,里面竟是三天前没吃完的叉烧包!

肉香四溢的瞬间,齿轮群突然调转方向,疯抢着沾满油渍的包子皮。

干尸的颅骨突然滚到铁轨上:跳车!陈玄墨拽着胖子扑向最近的矿车,身后传来蒸汽锅炉爆炸的巨响。

矿车顺着骨轨疯狂下滑,两侧岩壁上粘满泛黄的快递单,收件人全是不同年代的陈玄墨。

要死要死!胖子死死抓着车沿。

前方轨道突然断开,矿车腾空飞出的刹那,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现金光。

罗盘从虚空浮现,齿轮咬合声中将断轨重组,车轱辘擦着青铜锁链溅起一串火星。

降头师的鬼船突然从岩壁钻出,甲板上的青铜炮正在蓄能。

陈玄墨举起弩箭对准炮管,却发现箭槽里塞着张澳门赌场的VIp卡。

胖子扯开衣襟露出肚皮上的鲛珠:往这儿射!

幽蓝光束贯穿鲛珠的瞬间,整艘鬼船突然虚化。

二十七个陈玄墨的虚影从珠光中跃出,每个都握着不同年代的七星灯。

灯光交织成网,将降头师困在1997年的香港幻象里。

矿车撞破岩壁冲回祠堂废墟时,朝阳正从珠江升起。

林九叔瘫坐在废墟里,道袍下露出机械脊椎。

陈玄墨举起青铜钥匙,发现齿痕与师父的齿轮完全吻合。

因果循环...林九叔的电子眼闪烁不定。

胖子突然指着江面怪叫:快看!你老婆跟人跑了!——那艘鬼船正在晨雾中解体,甲板上的降头师死死抱着半截铜烟斗,烟嘴处刻着新宿731-1997。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浮现金色龙纹,怀里的《撼龙经》无风自翻。

当最后一道晨光照在残页上时,澳门方向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暴雨中隐约传来婴儿啼哭——与二十年前育婴堂大火那晚的哭声一模一样。

胖子蹲在祖坟前啃西瓜,红瓤子汁水顺着下巴滴在墓碑上,冒起股白烟。

你丫给祖宗喂开水呢?陈玄墨踹了脚胖子屁股,罗盘突然在怀里打摆子似的抖。

他低头一看,盘面指针正指着墓碑底下三寸,胎记突然针扎似的疼。

八个抬棺的汉子刚把洛阳铲插进土里,坟头突然咕嘟咕嘟冒黑水。

穿唐装的三叔公举着罗盘直哆嗦:龙吐珠!这是吉兆啊!

吉你姥姥!陈玄墨一个箭步冲上去,黑水溅在裤腿上瞬间腐蚀出蜂窝眼。

他抄起胖子啃剩的西瓜皮往坟头一扣,西瓜子噼里啪啦炸成满天星,落地竟摆出个骷髅头图案。

抬棺的赵老三突然翻起白眼,洛阳铲砸在墓碑上:三十年了...债该还了...那声音尖得像是用指甲刮玻璃,分明是个老太太动静!

胖子吓得西瓜都掉了:我日!这特么是迁坟还是开盲盒啊?

陈玄墨甩出三枚铜钱钉住赵老三天灵盖,转头冲三叔公吼:再挖下去要出人命!

话音未落,坟包里一声,半截棺材板突然破土而出,九根刻满泰文的棺材钉哆哆哆钉在供桌上,震得烧鸡翻了个跟头。

三叔公突然抡起拐杖砸向陈玄墨:外姓人少管闲事!拐杖头弹出把匕首,刀身泛着的青光跟林九叔的烟斗一模一样。

您老悠着点!胖子抄起烧鸡挡刀,烤脆的鸡皮裂开,露出张卷成筒的羊皮纸。

陈玄墨眼尖,瞥见纸上白虎衔尸四个朱砂字,正是林九叔当年给胖子家看风水的批语!

突然阴风大作,供桌上的蜡烛齐刷刷变成绿色。

棺材板上的黑血像活过来似的,顺着墓碑爬成七个大字:九族血债今日偿。

胖子他二婶突然咯咯娇笑,四十多岁的脸皱成菊花样,捏着嗓子唱起民国小调。

都别动!陈玄墨扯开衣襟,胎记上的龙纹金光大作。

罗盘解体成二十七枚齿轮,在空中拼出个等身大的青铜钟。

他抡起供桌上的木鱼槌猛敲,钟声震得黑血倒流回棺材。

三叔公突然口吐白沫,从唐装内袋掏出个大哥大,按键音居然是往生咒!歪?殡仪馆吗?派九辆车来...对...要黑窗的...他边说边用鞋跟碾碎满地铜钱,每碎一枚,棺材板就往上拱一寸。

墨哥!这老东西不对劲!胖子突然指着三叔公的裤脚。

陈玄墨定睛一看,老头儿露出的脚踝上纹着个字符——跟降头师机械腿上的编号如出一辙!

棺材盖突然冲天而起,九条裹尸布像巨蟒般窜出。

胖子躲闪不及被缠住腰,布条上金线绣的《往生咒》突然开始渗血:卧槽这布料还带姨妈功能?

陈玄墨咬破舌尖喷出口血雾,罗盘齿轮瞬间染红。

血珠在半空凝成把剪刀,他凌空跃起剪断裹尸布。

碎布落地化作黑灰,灰烬里竟爬出密密麻麻的白色蛆虫,每只背上都刻着澳门赌场的标志!

接着!林九叔的声音突然从树后传来。

陈玄墨接住飞来的铜烟斗,烟嘴烫得他掌心起泡。

说时迟那时快,烟斗突然喷出青烟,在空中凝成二十七个林九叔的虚影,每个都在往不同年代的棺材里塞青铜齿轮。

三叔公突然发出女人般的尖叫,唐装裂开,露出后背大片的尸斑。

胖子抄起洛阳铲劈过去,铲头却被他枯手抓住:乖孙...让爷爷教你真正的七星点灯...

陈玄墨的胎记突然剧痛,眼前闪过零碎画面——二十年前的雨夜,三叔公抱着个啼哭的婴儿走进古董店,婴儿襁褓上绣着1997的金线。

你才是换命的人贩子!陈玄墨暴喝一声,铜烟斗狠狠砸向三叔公天灵盖。

老头儿脑壳裂开条缝,掉出枚刻着扶桑文的青铜钥匙,正好插进棺材板的锁眼。

整片坟地突然地动山摇,九具棺材破土而出,在半空拼成个八卦阵。

阵眼处的棺材突然炸开,飞出二十七盏七星灯,灯油里泡着的竟是陈玄墨不同年龄段的头发!

胖子突然捂着肚子跪倒在地,肚脐眼嵌着的鲛珠红光暴涨。

供桌上的烧鸡扑棱着复活,鸡爪上拴着个小竹筒——正是林九叔当年装蛊虫的容器!

墨哥!接鸡!胖子甩出烧鸡。

陈玄墨凌空抓住鸡腿,从鸡嗉子里掏出卷泛黄的契约。

甲方签名处按着三叔公的血指印,乙方赫然写着昭和十二年 新宿731!

七星灯突然同时熄灭,黄昏的天空瞬间漆黑如墨。

远处传来唢呐声,八顶血红的轿子凭空出现,轿帘上绣着的骷髅头正随着乐曲节奏开合下巴。

最瘆人的是抬轿的十六个纸人——每个都长着胖子家族成员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