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没跑。”陈石淡淡道，“说明你心里认这事。”
阿拾张了张嘴，最后把锅铲往地上一插：“行吧。但我有个要求——成功那天，中州广场必须批我个摊位。名字我都想好了：‘祖师奶奶煎饼果子，专治飞升乏力’。”
“你想得倒远。”姜小葵终于笑出声，“先活到那天再说。”
“我这叫精神激励。”阿拾坐下来，拿起铲子开始刮地上的泥，“你现在让我去打仗我也愿意，只要你答应我这个。”
姜小葵没再反驳。她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铺在地上。那是她用指尖金纹拓下的部分阵图，线条清晰，带着微光。
“这是我画的防御圈。”她说，“以洞口为中心，半径三十步。只要有人或东西靠近，地面符文就会亮。”
“高级。”阿拾凑过去看，“比我以前画的圈强多了。我那个是用来圈食材的。”
“你现在也可以画。”她说，“试试在边上加一道食箓，看看能不能连上。”
阿拾犹豫了一下，举起锅铲，在地上划了一道弯线。刹那间，那线条泛起白烟，接着变成淡金色，和姜小葵的符文接在一起。
“成了？”他瞪眼。
“嗯。”她点头，“以后每天画一次，保持连接不断。”
“那我要不要顺便画个灶台？”阿拾认真问，“实战做饭才有效率。”
陈石忍不住插话：“你要真能把灶台画成阵法，我以后吃饭不挑咸淡。”
“你等着。”阿拾来了劲，“下次我做个爆炒雷云，让你尝尝什么叫舌尖上的天劫。”
姜小葵低头看着地上的图案，轻声说：“我们不能再靠运气活着了。从今天起，每一步都要有目的。”
阿拾停下手里的动作：“你是不是想起村里了？”
她没回答，只是把布条撕下一角，放在地上，拼出一个歪歪扭扭的形状。
“这是青岩村。”她说，“我当时躲在药篓后面，看见火光。我没救下他们。但现在不一样了。如果那一天再来，我会站在前面。”
阿拾看着她，忽然站起来，把锅铲插在布条旁边：“行，我跟你干到底。但条件不变——摊位必须批下来。”
“批。”她点头。
陈石走过来，把刀鞘压在纸上一角：“我在。”
三人围坐着，没人再说话。远处传来鸟叫，雾气慢慢散开。洞口的地面上，符文与食箓交织成网，微微发亮。
姜小葵闭上眼，调动体内那股力量。金色符文从手腕爬上来，在掌心形成一个印记。她睁开眼，看向远方。
“明天开始训练。”她说，“阿拾，你先做一顿饭。”
“做什么？”他问。
“随便。”她说，“只要能让吃了的人有力气打架就行。”
“那简单。”阿拾嘿嘿一笑，“我这就去挖点野菜，顺便抓只山鸡。”
他刚起身，忽然停下：“等等，我锅铲好像有点烫。”
三人同时低头。
插在地上的锅铲正在轻轻震动，铲面朝上，像是被人握着准备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