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越州城头，守将汤臼和李畅眼睁睁看着董真大营在恐怖的远程火力下土崩瓦解，目眦欲裂。
“陛下！不能再等了！成及主力尽出，其大营必然空虚！末将请率兵出城，直捣龟山大营，逼成及回援，或可救下董真将军！”汤臼急声向董昌请示。
董昌面色灰败，看着城外那片火海和烟柱，咬了咬牙：“准！李畅，你与汤臼同去，务必击破成及大营！”
“臣遵旨！”
很快，越州西门洞开，汤臼、李畅率领城内最后能拿得出手的一万五千精锐（其中包含董昌最核心的三千铁甲步兵）和一万新兵，共计两万五千人，如同决堤洪水，扑向看似兵力空虚的龟山大营。
这一切，早已在成及和钱穆的预料之中。
龟山大营内，钱穆站在望楼上，冷静地看着潮水般涌来的敌军。他手中只有不到一万守军，但他毫无惧色。营寨被他经营得固若金汤，壕沟、拒马、箭塔层层密布。
“弓弩手，上寨墙！长枪兵，守缺口！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出击！”他的命令清晰而冷静。
汤臼、李畅大军冲到营前，立刻遭到了猛烈的箭雨洗礼。他们携带的简易云梯在深阔的壕沟和高大的寨墙面前，显得如此无力。攻击一次次被击退，尸体在营寨前堆积如山。李畅亲率三千铁甲步兵，冒着箭失艰难地推进到寨墙下，用重斧砍噼栅栏，但进度缓慢，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代价。
就在汤臼、李畅焦头烂额，攻势受挫之际，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在龟山大营的侧翼，一片低矮的丘陵之后，三千双冰冷的眼睛正透过面甲的缝隙，注视着战场。
王彦章深吸一口气，沉重的马甲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他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巨型铁枪。
“铁林军！”
“目标，敌军中军侧翼！”
“碾碎他们！”
“杀——！”
没有号角，没有战鼓，只有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
下一刻，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