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钱镠趁势剿四寨(2 / 2)

处理完黑风口的事,钱镠马不停蹄地奔向鹰嘴崖。何麻杆的弓箭手确实厉害,弟兄们刚靠近寨堡,就被射倒了三个。钱镠让弟兄们制作简易的木盾,外面再蒙一层牛皮,拿木盾顶着往前冲;自己则带着十几个身手好的,从悬崖侧面的陡坡爬了上去,绕到匪兵后面,一阵砍杀,打乱了他们的阵脚。

这场仗打得最险。钱镠的胳膊被一箭划开,鲜血直流,他却像没感觉似的,一刀砍掉了何麻杆的脑袋。陈策带来的两个家将也中了箭,好在有皮甲护体,没伤到要害,撒了些止血药就没事了。

拿下鹰嘴崖后,钱镠本想休整一天,却接到探报,说蔡狐狸在迷魂涧听到风声,正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他当即带了五十人,连夜奔袭迷魂涧,等赶到时,蔡狐狸刚要上马,被钱镠一箭射穿了膝盖,疼得嗷嗷叫。

“你不是会用毒吗?”钱镠踩着蔡狐狸的脸,“怎么不毒死我?“”

蔡狐狸疼得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磕头求饶。钱镠没理他,让人搜他的寨堡,结果搜出了一坛子黑乎乎的药膏,据俘虏说,这是蔡狐狸用来对付不听话女子的“软筋散”,抹在皮肤上能让人浑身瘫软,任人摆布。钱镠看着那坛子药膏,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一脚将坛子踹翻,药膏泼在地上,冒出滋滋的白烟。

“把他拖下去,跟李麻子那些作恶的手下一个下场。”钱镠转身时,衣角带起的风都带着冷意,“迷魂涧的俘虏,仔细审,但凡用过这药膏害人的,一个不留。”

最后剩下的高秀才,倒是个“斯文”的匪首。他的读书崖建在一处瀑布后面,洞口挂着块歪歪扭扭的“读书堂”匾额,里面竟真的摆着几排书架,只是书架上的书早就被虫蛀得不成样子,角落里却藏着十几个年轻女子,个个被绑在柱子上,嘴里塞着布团,眼里满是惊恐。

高秀才被抓时,还在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一件锦袍,看见钱镠进来,竟拱手作揖:“这位壮士,在下高某,与这些女子不过是切磋学问,并非掳掠,还请壮士明察。”

钱镠没说话,只是指了指那些女子。陈策上前扯掉她们嘴里的布团,一个穿绿裙的少女当即哭喊道:“他骗人!他把我们抓来,逼我们背那些恶心的诗,背不出来就用针扎我们的手心!”另一个女子也跟着哭诉,说高秀才最喜欢让她们穿各式各样的衣服,供他“赏玩”,稍有不从就是一顿毒打 。

高秀才的脸一点点白了下去,却还强撑着:“她们是在污蔑我!我乃圣人门徒,岂能做这等龌龊事?”

“圣人门徒?”钱镠笑了,笑声里却满是嘲讽,“圣人教你把良家女子绑来当玩物?教你用针扎她们的手心?”他弯腰捡起地上一根沾着血迹的针,捏在手里把玩,“我看你这‘圣人门徒’,是读坏了心,读瞎了眼。”

话音刚落,钱镠手一扬,那根针精准地扎进了高秀才的手背。高秀才惨叫一声,冷汗瞬间湿透了锦袍。“说吧,这些女子,你糟蹋了多少?”钱镠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敲在高秀才的心上。

高秀才终究没撑住,断断续续地招了。他不仅掳掠女子,还喜欢把她们的遭遇写成歪诗,刻在崖壁上“留念”。陈策让人去崖壁上查看,果然找到了十几首不堪入目的诗,每一首都对应着一个女子的血泪。

“把他拖到那些女子面前,让她们自己处置。”钱镠转身走出洞口,瀑布的水声哗哗作响,却盖不住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和女子们压抑的哭声。

等所有匪帮都肃清,会稽山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