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港是别想了，假证也废了。
明窈看着灰蒙蒙的天，又看看身边一大一小两个“显眼包”——赫夜的狼耳狼尾，羊崽的卷毛小角，搁哪儿都像黑夜里的电灯泡。
“得变个样。”明窈扯了扯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目光落在旁边垃圾堆里一件破烂的、带着兜帽的旧袍子上。
她捡起来，抖落灰，直接套在身上，宽大的袍子瞬间遮掩了她少女的身形。
她又抓了两把泥灰，胡乱抹在脸上脖子上，连耳朵后面都没放过。
最后，她把头发全部塞进兜帽里，只露出小半张刻意弄得脏兮兮的脸，压低嗓音，试着粗声说了句：“走。”
声音沙哑中性，配上这形象，活脱脱一个营养不良的半大少年。
赫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图。
他看着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眉头拧成了疙瘩。
明窈没理他，转向小羊崽，把他本来就乱糟糟的卷毛揉得更乱，又用剩下的泥灰把他白白嫩嫩的小脸和小角都抹暗了几个度。
“从现在起，我是哥哥。”她指着自己，对赫夜和羊崽说，“你们，是我捡弟弟妹妹。赫夜是老二，羊崽是老幺。我们是从……嗯，‘锈水峡谷’那边逃荒过来的。”
她飞快地编造着来历。
锈水峡谷混乱贫瘠，流出几个无家可归的半大孩子合情合理。
赫夜沉默地点点头，努力想把尾巴缩起来，但显然做不到完全隐藏。
“先去最近的聚居点，弄点吃的，打听消息。”明窈目标明确。
她要知道，为什么揪着他们这几个小虾米不放！仅仅因为打了管事，抢了点东西？
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连星际港都封锁核查。
三人再次上路，这次刻意避开了主要干道，专挑荒僻小路走。
几天后，他们来到了一个比灰岩镇更小、更破败的聚居地，地图上恐怕都找不到名字，当地兽人叫它“废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