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进去？”周云鹤狂笑，“这个世界早就烂透了！强者为尊？不过是骗人的把戏！我要它一起毁灭！”
血雾暴涨，化作无数手臂状的触须朝两人抓来。上官玥抬手，剑元凝成屏障挡在前方。青银光莲旋转起来，将触须斩断。可断口处立刻再生，越来越多。
“这样下去撑不住。”上官玥说。
江临渊知道。他们的灵力在消耗，而血咒似乎无穷无尽。必须找到核心。
他闭上眼，感受青帝诀的流动。木属性主感知，能捕捉生机痕迹。他在混乱中搜寻，终于察觉到一丝异常——血雾深处，有一处跳动的节奏，和别的地方不同。
“那里。”他睁眼，“是源头。”
上官玥顺着方向看去。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加速前冲。灵力光莲护住周身，强行撕开血雾通道。
越靠近中心，阻力越大。江临渊感觉胸口发闷，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上官玥的脚步也开始不稳。但他们始终没松手。
终于，他们抵达漩涡最深处。周云鹤的身体已经不成人形，四肢拉长，与血雾融为一体。他的头颅勉强保持原样，眼睛死死盯着两人。
“你们……赢不了。”他喃喃，“心魔不会消失……它只是……换了个地方活着。”
江临渊停下。他抬起手，掌心凝聚最后的青光。上官玥也将剑元推向极限。两股力量再次交融，比之前更加稳定，不再闪烁。
“你说得对。”江临渊说，“心魔不会消失。”
他向前一步。
“但它也不能控制我们。”
青银光芒猛然爆发，化作一道光柱直刺周云鹤胸口。周云鹤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身体剧烈扭曲。血雾开始崩解，漩涡边缘出现裂痕。
远处操场，地面停止龟裂。风势减弱。学生们站在安全区边缘，望着那团正在缩小的血色旋涡，没人说话。
光柱持续轰击。周云鹤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他最后看了江临渊一眼，嘴唇动了动。
然后，整个人炸成血点，消散在空中。
漩涡开始坍缩。空间扭曲感消失。江临渊和上官玥站在原地，手还握在一起。灵力耗尽，双腿一软，双双跪倒在地。
天空恢复灰暗。夕阳早已沉下。操场上一片狼藉，焦黑的地面冒着轻烟。
系统提示浮现：【血咒净化完成】【双属性灵力共鸣记录已保存】
江临渊喘着气，抬头看向实验楼方向。那里安静无声。他忽然想起罗天成昏迷前说的话——“阵眼”。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上官玥扶住他肩膀。
“先回去。”她说。
他摇头。目光落在操场中央的地面上。那里有一块砖石翻了过来，露出下方一道刻痕。形状像是一角符印，边缘泛着极淡的金光。
他伸手去碰。
指尖刚触到那道刻痕，整片操场突然震动了一下。地底传来低沉的嗡鸣，像是某种东西被唤醒。
上官玥抓紧他手臂。
“怎么了？”
江临渊没回答。他盯着那道刻痕。金光一闪，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