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转头看向周云鹤。对方站在原地没动，似乎在等什么。
“你在等血蛇发作？”江临渊问。
周云鹤笑了：“你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江临渊没回话。他把清心露塞回背包，左手再次握住破甲锥。他知道现在打不过，但也不能退。
他必须拖时间。
只要等到图书馆签到的灵气彻底接通，系统可能会触发额外奖励。他试过几次，连续在不同地点签到，有时会解锁隐藏任务。
他一边想着，一边悄悄把左手往背包深处探。那里还有一张冰符，是上次陈慕白给的，一直没用。
可他的手刚碰到符纸，周云鹤忽然动了。
这一次不是冲他，而是直扑地上的断剑。
江临渊立刻扑过去拦，但右臂完全使不上力，身体失去平衡，摔在石头上。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周云鹤抓起那半截剑身。
“别碰它！”上官玥喊了一声，挣扎着想站起来。
周云鹤举起断剑，对着月光看了看。剑身上的裂痕正在扩散，黑色纹路越来越多。
“果然是玄铁母胎。”他低声说，“难怪能挡住血咒。”
他说完，忽然把手腕划开，让血滴在剑上。
血一接触剑身，整块金属立刻颤动起来，发出低沉的嗡鸣。裂缝中渗出一丝红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出来。
江临渊心头一紧。
他知道这把剑里封着东西——上官玥说过，是她父亲最后留下的阵核碎片。一旦被外力强行激发，可能会炸开。
“住手！”他爬起来，冲过去。
周云鹤冷笑，手腕一翻，血继续往下滴。
红光越来越亮。
就在那一瞬间，上官玥扑了过来。她没有武器，直接撞上周云鹤的手臂。
血滴偏了方向，落在石头上，发出“嗤”的一声。
周云鹤怒吼，一脚踢开她。她飞出去几米，撞在岩壁上，再没力气动弹。
江临渊终于赶到，左手挥出破甲锥。这一次他用了全力，锥体带起一道青光，直取周云鹤咽喉。
周云鹤被迫后退，松开断剑。剑掉在地上，红光渐渐暗下去。
江临渊捡起断剑，迅速收进背包。他回头看了一眼上官玥，见她趴在地上不动，心里一沉。
“你还撑得住吗？”他走过去，把她扶起来。
她点点头，嘴唇发白：“剑……不能让他拿走。”
“我知道。”他说，“不会让他碰第二次。”
周云鹤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忽然笑了。
“你们真以为，抢回一把破剑就能翻盘？”他抹了下嘴角的血，“告诉你吧，血蛇已经在你体内扎根。等它醒来，你不用我动手，自己就会把所有秘密吐出来。”
江临渊没说话。他把上官玥扶到身后，左手握紧破甲锥。
他知道对方说得没错。
但他也清楚，现在退，就是死路一条。
他必须撑到系统给出下一步指引。
只要签到闭环完成，十大洞天路径启动，他就有机会逆转。
他盯着周云鹤，慢慢抬起左手。
破甲锥再次亮起青光。
周云鹤眯起眼：“你还想打？”
江临渊没回答。他只是往前走了一步。
风忽然变大。
背包里的玉牌开始发烫。
系统界面自动弹出一行字：
【检测到三地签到闭环即将完成，请选择下一签到点：实验楼地下、游泳馆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