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渊站在实验楼拐角的路灯下，老吴那句话还在耳边回荡。他低头看了一眼胸前，运动服上确实沾着一点暗红，像是干掉的血迹。他没说话，只把陈慕白给的玉牌塞进背包夹层，转身朝演武场方向走。
天还没亮透，校园里只有零星几个晨练的学生。风从操场边缘吹过来，带着点凉意。他走得不快，但每一步都踩得很稳。系统界面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今日签到地点：演武场·东侧靶区】。倒计时还剩三分钟。
他走进演武场时，铁门发出一声轻响。场地中央的假人排成一列，木制躯干上贴着靶心纸。远处有几个体育生在拉伸，没人注意他。
江临渊站定，心中默念“签到”。
一道微光从地面升起，凝聚在他掌心。一柄短锥缓缓浮现，通体漆黑，锥尖泛着幽蓝光泽。系统提示：【获得“破甲锥·残品”，可穿透低阶护具，附带微量破罡效果】。
他握紧锥柄，一股冷硬的灵压顺着指尖蔓延上来。这东西不像普通法器，更像是战场上用的杀器。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声音从背后传来。江临渊回头，老吴正站在三米外，手里还是那把长柄扫帚，眉头皱着。
“刚才体测，有个学生被锥形物划伤了背，伤口很深。”老吴走近几步，“医务室说不是训练器材，也没查出来源。”
江临渊不动声色：“就一个练习用的投掷锥，您看错了。”
“是吗？”老吴盯着他手里的黑锥，“那你扔一个我看看。”
周围几个体育生也停了下来，往这边张望。
江临渊知道躲不过。他抬手，将破甲锥对准十米外的假人，灌入三成灵力。
锥子脱手而出，速度快得几乎看不见轨迹。“嗤”地一声，直接贯穿假人胸膛，余劲将它钉死在后面的铁架上。木屑飞溅，连接假人的钢丝绳都被震断了一根。
围观的人往后退了半步。有人小声说：“这哪是练习用的……能打死人吧。”
老吴没动，眯着眼看了几秒，才开口：“这劲道……别说护具，就是周云鹤那小子练出的护体罡气，也能戳个洞。”
江临渊心头一跳。
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走过去拔下破甲锥，随手擦了擦锥身：“就一铁疙瘩，碰巧结实点。”
“嗯。”老吴点点头，没再追问，“早点收好，别让别人看见。”
他说完转身走了，扫帚划过地面，发出沙沙声。
江临渊把破甲锥收回洞府空间，走出演武场。阳光开始照进校园主道，学生们陆续起床。他混进人流，没人多看他一眼。
回到宿舍后，他反锁房门，从洞府取出破甲锥放在桌上。白天演示时只是粗略感应，现在他要仔细检查。
指尖顺着锥柄滑动，触感冰冷坚硬。当他摸到靠近根部的位置时，指腹突然感到一丝细微的凹凸。他拿起台灯，凑近细看。
那里刻着两个极小的篆字，深陷金属内部，线条规整，绝非手工刻成。
“玄天”。
江临渊瞳孔一缩。
这两个字他见过。昨晚在周云鹤床底找到的令牌上，就有类似的铭文。而且周云鹤电话里说过——“明天演武场见”。
这不是巧合。